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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後,周康一天就只能吃一頓飯。每天他不敢喝太多的水,因為怕上廁所。
周康的下半身動不了,就在床上拴個繩子,自己拽著繩子勤翻身,怕生褥瘡。
他知道嫂子之所有忍了一年這麼久才斷他飯食,是因為他剛到哥哥家住的時候。
留了個心眼,並沒有把賠償款剩下的幾千塊錢拿出來。用錢釣著嫂子。
他知道錢全給了嫂子,嫂子拿了錢,到時他沒有什麼利益可圖就更會作踐他。
但現在不拿錢出來給生活費不行了。就叫了哥哥和嫂子二個人過來。
言語中的意思是說,一直讓哥嫂養不好意思,所以在以後他每個月拿二百塊的生活費。
他現在不用吃藥了,除了吃喝,也沒有什麼消費。一個月頂天才用個一百塊的伙食。
那剩下的一百塊,讓嫂子有油水可撈,那樣他還能過的好點。
交了錢,周康嫂子的臉色果然就好了許多,每天就照舊三頓飯。身上也就穿了件上衣。
他現在是沒有什麼衣服了,他現在穿的是侄子以前的舊衣服。
當初他從丁家帶回來的衣服,在一年前就被他那個有血緣關係的侄子阿聰給拿去穿。
嫂子給的理由是說阿聰跟他的身材差不多,阿聰現在要出去上班了,沒有幾件好衣服撐面子。
說他這個小小叔的現在也不能出門,所以就把衣服給‘借’去。
他能說什麼,他也只能忍了。就這樣過了幾年,周康整個人麻木了。
天天不能出門,天天都是待在這個狹小、黑暗的房間。他不知道活著幹嘛。
可是讓他現在去死,他又不敢,只能這樣不見天日、苟延殘喘的活著。
還沒等周康這個癱瘓的人死,他的哥哥周健卻是出了個意外去世了。
周家唯一一個心裡還記掛他的人去世了,嫂子就更不把他當人看。
後面幾年,城市的物價越來越貴,周康要交的生活費就越來越多。
癱瘓後的第十年,他所有的錢都沒了。周康的嫂子哪會願意養著這麼一個人。
跟兒子商量好,在周康的飯裡面下重一點的安眠藥。
租了一輛車由兒子開車,開了一天,到晚上偷偷把周康給丟一個不認識的地方。
真不知該不該說這二個人是不是笨。周康又不是個痴呆的人。
自己知道家在哪裡,只要周康找到了當地的民警,到時他自己說了住址,那民警到時肯定還是會把周康送回去。
但是不巧的是,那天晚上有群混混在街上游蕩。看到了周康這個殘疾人躺在街上,就一群人上前去欺負。
一群人,你一拳我一腳越打越上癮,不知輕重的把周康給打死了。
那群混混有的自首,有的逃了,在幾年才全都被抓住。
話題轉到王伶韻這邊。王伶韻跟著傅旭堯一起回到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