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東西,你可別死了。”哈菲茲見穿山甲已經收拾好行李之後說道,後者則是輕微的點點頭。
“打不過就要跑啊!蠢貨!”哈菲茲在穿山甲走後大吼道,後者似乎並沒有聽見,身形微微一顫,隨即堅定的前往南方。
“….”哈菲茲有一種預感,穿山甲在這次之後可能不會再見了。
“哈菲茲,我的半個徒弟,明天我就要走了,你也要前往卡美洛了,走之前我一直想告訴你一句話。”穿山甲默默的吃兩口手中的土豆隨即說道,也沒有理會疑惑的哈菲茲緩緩說出兩句話。
“意志不摧,投影不摧。”穿山甲說完這句話之後便直接回到帳篷裡睡去了,留下哈菲茲在原地發呆。
“真是的,跟囑託遺言一樣的。”哈菲茲自嘲道,但想起昨天晚上穿山甲的話,哈菲茲總感覺心慌。
“希望沒事吧。”哈菲茲嘆口氣,隨即朝著北方前進,方向便是卡美洛。
選定之劍儀式上。
“昨天那麼多有名的騎士都無法拔出劍,你說今天會有嗎?”圍觀的平民議論道,聽到這句話的凱則是搖搖頭,他昨天和蘭斯洛特都已經試過了,劍始終紋絲不動,哪怕蘭斯洛特用魔力加持試圖用武力拔出,劍卻始終插在石頭之中。
“莉雅,你就不用去了吧?假如拔出了劍的話可就是王了,到時候可不能隨心所欲想吃自己喜歡的東西了哦。當然。你回老爸那邊去吧。如果被其他人看到又要被調侃了。你也想想老是幫你解圍的我的辛勞吧。聽好了。這是最初也是最後的機會,你乖乖地回家去。”凱調侃道,不過言語之間滿滿的都是對於阿爾託莉雅的關心。
“我去參加騎馬戰咯,蘭斯洛特我們一起唄,那邊我能夠感受到有很多強勁的人,以我們的實力應該打的過。在我們得到歷練的同時又可以檢驗我們兩年以來的成效啊。”凱一臉真摯的拉著蘭斯洛特,後者則是嫌棄的往後退一步。
“嘖,不就是想借這個出名,說的這麼冠冕堂皇。”不過蘭斯洛特也沒有拒絕,身為騎士的他也想要透過這個證明自己。
阿爾託莉雅靜靜的站在石中劍面前,不遠處的祭典,騎士們的騎馬戰,而眼前的選定之間面前沒有任何人,只有阿爾託莉雅自己。
“真是的,除了嘴巴壞這一點美中不足,大概是學哈菲茲的吧。…..謝謝你凱哥。但是,我始終不能明白,艾克託嘴中理想的王是什麼樣子。”少女心情複雜的站在選定之劍前,雙手插兜。
少女輕輕握住劍柄,劍意外的合手,身體內此前一直不曾湧動的東西注入劍中,身體變得輕盈,下一步只要拔出便將成為不列顛的王,而且少女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只要自己願意,自己能夠隨時拔出這把劍。
“拿起這把劍之前還是仔細想想比較好。”耳邊突然出現了某個夢魔法師的聲音。
“我不會害你,所以不要拔出那把劍,你應該知道的,莉雅,一旦拔出那把劍,拿起那把劍,直到最後你都將是以人類,不止如此,你也會被所有人類所憎惡,在憎惡之中迎來死亡。”阿爾託莉雅耳邊傳來的是一直以來在夢中相見魔法師的聲音。
少女在害怕,她並非害怕自己的末路,而是害怕自己拔出這把劍是否是正確的,是否有比自己更加適合成為約定之王的人,而那個人是否比自己更加能夠建設一個和平的國家。
然而,並沒有那樣的人,至少在這十年之內沒有。在那期間,需要一個人擔負,承擔這個責任。
拔起劍成為別人。
至今為止害怕的一切都成為過去。
這是殺死自己的儀式。
若有著人心就無法以王守護眾人。
所謂的王,就是為了守護人民,而殺害最多人民的存在。
幼小的她每晚都想著那件事,直到天亮前都不停顫抖。
她沒有一天不害怕的。
然而那也將在今天結束。無論接下來她將會被人疏遠、被人畏懼、甚至是被背叛多少次,她的心都不會變。
為了人們而活、為了和人們一同過活、為了給人們留下未來。那就是被託付國家這件事。顯示王之證這件事。也是活在王的責任中的這件事。
她為了她最重要的事物,而選擇和她夢中見到,最重要的事物訣別。而少女眼中也突然見到了她成為王之後的風景,眼中的猶豫也消失不見。
“———不,有許多人都在笑著,我想,那一定不會是錯的。”阿爾託莉雅默默的說道。
“あっ,你選擇了一個艱難的道路呢。不過奇蹟往往需要代價的,亞瑟王,你將以你最珍貴的東西去換取。”梅林的聲音從耳邊傳來,劍也理所當然的被亞瑟王拔起。
少女成為了不是人的某種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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