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叉子吃了一塊牛排，頓了幾秒，“……所以我能問嗎？”
陳雋看她，“什麼？”
李乘歌問：“你為什麼會有換約會指南的特權啊？”
陳雋別有深意，“因為我的收信數量是第一個夠十封的。”
“……哇哦！”李乘歌反應了幾秒，然後故意調侃，“不愧是小屋裡最受歡迎的男嘉賓呢。”
陳雋笑著反問：“怎麼就是最受歡迎的了？”
李乘歌說：“四個女生，有三個都給你寫過信，這還不受歡迎？”
陳雋忽然戲謔說道：“那你不是一樣？”
李乘歌：“……”
她再仔細一想，好像確實也沒說錯。
安靜幾秒，陳雋的表情變得稍微正經了一些，“所以你那天想和我聊什麼？”
李乘歌知道他問的是那封信，既然他的收信數量已經夠十封了，那他一定都看過了。
李乘歌夾了些蔬菜沙拉，靜靜吃了兩口，然後笑著搖了搖頭，“……其實也沒什麼，都過去了。”
陳雋安靜地看著她。
他知道她還有心結，既然她現在不想解，那他也不逼她。
吃完飯，兩人本打算回去了，結果在去停車場的路上，在路邊看到了一個賣手工小飾品的攤位。
攤主是個七十多歲的婆婆，說著一口他們完全聽不懂的本地方言。
飾品大多是銀制的，有釵子，有耳環，有手鏈，做工雖然有點粗糙，但莫名有一種質樸的美。
李乘歌被吸引了注意力，捋著頭發彎下腰去一個一個認真看著。
這時旁邊的陳雋問：“你要嗎，我送你。”
李乘歌頓了頓，故作誇張，“哇，真的假的，這麼大方？”
陳雋也配合地挑挑眉毛，“那必須的。”
李乘歌於是也不和他客氣了，挑了個銀手鏈，是那種細碎的銀粒，中間配著白色的貓眼石，另外還有條和這個差不多的，不同的是中間的貓眼石是黑色的。
李乘歌看向他，“其實這個也挺好看，你要不要？你平時會戴這些嗎？”
陳雋面不改色，“那就支援一下婆婆的生意吧。”
於是最終買了兩條，結賬的時候簡直波折重重，因為有攝像機在拍攝，最後還是旁邊一位看熱鬧的大姐，操著一口蹩腳的普通話給他們互相翻譯的。
買完以後，李乘歌歡歡喜喜戴好，先拿手機給自己的手腕拍了張照，然後又拉過陳雋一起拍。
然而拍完以後，看著照片裡面兩只一大一小的手，一個手腕上是碎銀粒配白色的貓眼石，一個手腕上是碎銀粒配黑色的貓眼石。
買的時候並沒覺得，現在越看越覺得不對勁越看越覺得不對勁。
這怎麼，有點像，情侶款手鏈呢……
李乘歌抬頭看了眼陳雋。
陳雋笑笑的看著她，“怎麼了？”
頓了幾秒，李乘歌搖搖頭，“……沒事啊。”
她垂下胳膊，吸了吸鼻子，忽然明白騎虎難下是什麼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