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邊看煙花,真的是一件非常浪漫的事情。
後來也不知道是誰帶頭,大家開始對著夜空喊話,喊的都是自己的小願望,頗有那種青春電影的既視感。
李乘歌喊的是:“我今年一定要去北海道看雪——”
那一瞬間,她忽然有一種說不出的豁達,人與人之間,能相遇就已經是很了不起的緣份了,至於會不會被愛,那是最小的事情。
派對結束,八個人分了兩輛車回去。
李乘歌和江雯、肖馳、譚時洲坐一輛,到了小院門口,下車以後,譚時洲忽然叫住了她。
“啊?”李乘歌回過頭,“怎麼啦?”
江雯和肖馳看到他們倆有話要說,於是先進了院子裡,獨留兩個人在後面。
譚時洲說:“明天,要不要出去玩?”
頓了兩秒,李乘歌問:“你是在約我嗎?”
“對啊。”譚時洲摸了摸鼻子,“我有一個約會特權。”
李乘歌問:“那我能拒絕嗎?”
“啊?”譚時洲嘴角抽搐了一下。
然後李乘歌終於哈哈笑起來,“……逗你的!明天見。”
第二天出門的時候,大家都還沒有起床,這種撇下所有人去約會的感覺,確實,還挺爽的。
早餐還是在車裡面吃的,pd買的三明治和咖啡。
譚時洲問:“所以時間都過半了,你都還沒有好感的人啊?”
“啊。”李乘歌點點頭。
“為什麼?”
李乘歌笑出來,“……不喜歡還要理由啊?就是因為不喜歡啊!”
譚時洲嘖了聲,但最終也沒再多說什麼。
他昨天其實一直在觀察,李乘歌和陳雋跳舞的時候,李乘歌回答肖馳問題的時候,氣氛都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那種暗流湧動,他是可以捕捉到的。
一小時後,車子抵達約會地點,是一家室內的羽毛球館。
他們進去以後,便各自去更衣室換衣服了,是節目組準備的運動服,都是白色系的,李乘歌是短袖配小短裙,譚時洲是短袖配短褲,甚至還有一條藍色發帶。
“哇哦,帥啊!”兩人換好衣服剛一碰面,李乘歌便誇道。
譚時洲表面上裝正經,實則心裡暗爽。
李乘歌一手拿著球拍,一邊活動著肩膀和腳踝,“你怎麼樣,我跟你說,我打羽毛球可是很厲害的啊。”
譚時洲說:“我不太行。”
李乘歌頓了頓,“……啊?”
她本來以為他是在搞笑,結果沒有想到……是真不行。
打了還沒二十分鐘,他就氣喘籲籲地癱坐到藍色的地膠上,“我不行了我不行了,跑不動了。”
李乘歌好笑地走過去,“不是,你真的假的啊,你演的吧?”
譚時洲喘著氣,眯著眼說:“真沒演,真不行,我上次打羽毛球還是高中的時候。”
李乘歌在他身邊蹲了下來,還是覺得難以理解,“不是,你才二十八啊,你這樣讓我感覺像四十八的。”
她開玩笑:“大叔!”
譚時洲笑,他從旁邊拿過瓶礦泉水,自己擰了兩下沒有擰開,然後遞給了李乘歌,示意她幫下忙。
“……救命啊!”李乘歌笑得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