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不顧祈年說。
許嘉浩最近就跟丟了魂一樣,鬍子也不刮,頭發也不整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破産了。
之前和寧書在一起的時候,每天把自己打扮成花孔雀,現在每天當個流浪漢。
顧祈年:“不是哥們說,你要是還喜歡就去把她追回來,整天這個樣子像什麼話。”
他不知道從哪裡翻出一面鏡子,舉到許嘉浩的眼前,強硬地擺起他的下巴,讓他看。
“你自己看看你現在的樣子。”
鏡子裡,許嘉浩都一時間沒有認出這是自己,鏡子裡的人,下巴全是胡茬,頭發亂糟糟的,眼神也沒有以往的神氣。
就好像被誰吸幹了精氣神一樣。
他又垂頭看著自己身上的穿著,還是三天前的那件西裝。
坐在一旁的時逾和江景也都看不下去,紛紛過來勸導。
江景:“我說浩哥,你拿出當初追寧書那氣勢來,死纏爛打,裝可憐,這些你不是都很拿手嗎?怎麼現在不敢了?”
時逾:“江景說得對。”
沉默許久的許嘉浩終於說了第一句話。
“現在還不是時候。”
顧祈年翻了個白眼,“怎麼?你還準備幹嘛?”
許嘉浩將這幾天的事情簡單的講了一遍,這幾人都聽的一愣一愣的,他們一直以為當初兩人的事情是意外。
沒想到不是這樣。
“那你準備怎麼辦?”時逾問道。
“現在還沒有確切的的證據,只能再等等。”
說完這句話,許嘉浩就沒有再說了,端起桌子上的酒一杯一杯的喝著,就好像喝的不是酒,是水。
旁邊沒有人去攔,他們知道或許喝醉了也是好事。
他修長的手指倒影在杯子上,往上,露出那頹廢的臉龐,實在與這雙手不搭。
回到學校的梁牧之等了一夜都沒有等到好友申請,他不由得有些難過。
連上課的時候都心不在焉的。
旁邊他的朋友還沒有見過他這個樣子呢。
戳了一下他,問道:“怎麼了?從昨晚開始就一臉的便秘樣。”
又一個朋友說道:“看這樣子,像是失戀了。”
“失戀!?他都沒有戀,怎麼失?”
梁牧之被兩人吵得頭大,捂住耳朵,呵斥一聲,“你們倆能不能不要煩我。”
他講話的聲音有些大,連講臺上的教授都驚動了,周圍的同學們全都回過頭看他。
講臺上的教授放下手中的教案,扶了扶眼鏡,道:“怎麼,你對我的課有意見?嫌我吵?”
“沒有。”
“沒有?我看你分明就是有。”
梁牧之有嘴難辨,剛才跟他講話的兩個朋友全都在課桌地下對他哀求。
“義父,求求了,這節課我不能掛。”
“義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