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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列嶼覺得自己真沒救了。
明明想盡早離開這裡,走的越遠越好。
一踏出球場,抬頭看到天色似乎要落雨,忽然就怎麼也邁不動步。
太瞭解許朝露,她肯定沒帶傘。
……
“你怎麼不說話?”許朝露一邊說,一邊不動聲色地朝池列嶼那邊挪。
因為我有病。我賤的慌。非要跑來給有物件的女生撐傘。
池列嶼繃著張帥臉,唇線拉平,餘光都不給她。
“你沒洗澡吧?”她又問了句廢話。
依舊無言。
沉默被雨聲放大,如一張巨網,罩著無所遁形的兩人。
良久,許朝露捱不過劇烈的心跳,歪頭盯著池列嶼遠離她的那邊肩膀,細聲說:“你那邊濕了。”
池列嶼一臉看破紅塵的寡淡:“我肩寬。”
“原來如此,難怪這裡這麼擠。”許朝露朝他貼過去,這會兒天氣還悶熱,她只穿了件絲質襯衫,手臂隔著輕薄衣物狀似無意地輕蹭他手臂,獨屬於少女的清甜馨香襲來,池列嶼脊背登時繃緊,又見她從口袋摸出紙巾,轉身傾向他,“我給你擦擦吧。”
“等等……”
兩人都是蹲姿,許朝露蹲太久了腿腳不太穩,右手順勢按到池列嶼身上借力,球衣有點滑,她手心上下的動作如同撫摸,也是有點故意,感受少年溫熱結實的身軀,左手拿著紙巾往他遠端肩膀伸。
這個姿勢,她半身橫過他面前,比他矮了不少的少女,胸口毫無知覺地擦過他膝蓋,肩膀多少被雨打濕,襯衫貼緊肌膚,變得半透明,透出肩帶顏色,以及纖瘦又柔軟的身體輪廓,就在他眼睫底下,咫尺之距……
許朝露左手還沒觸到池列嶼肩膀,突然猛地被推開。
下一瞬,少年飛快站起,不由分說把傘丟給他,臉色冰冷,耳根卻泛紅,長腿大步,決然邁入暴雨中。
“你幹嘛呀!”
許朝露跟著站起來,抬腳想追他,奈何雙腿發麻動彈不得,只得站在原地幹著急,眼睜睜看著少年英挺高大的背影迅速消失在雨霧中。
“什麼人啊,這麼難追!”她氣得跳腳。
疾風暴雨,落在身上的雨點重得像小石子,池列嶼此刻毫無知覺,過了一天看新聞才知道那是冰雹。
之前許朝露發泳裝照僅他一個男生可見,他雖然猜測她在用美色釣他,但只是想想,並不當真。
後來方遊篤定說她想睡他,願意以砍頭擔保,他有點信了,但仍存疑。
經過今天,還有什麼可說的。
許朝露就是饞他身子。
可她心裡明明有別人。
東園與西園球場相隔甚遠,池列嶼一路淋雨走回宿舍,總算滅了點火。
脫了衣服來到澡堂,淋浴開到最大。
他仰頭,水花在清健緊實的肌肉上碎濺,沖刷不掉少女手心的觸感。
她想和他做什麼?見不得光的p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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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他爹的。他得考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