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你都記得?”
“你什麼事兒我不記得?”
許朝露沒聲了,整個人有些飄飄然,幹幹淨淨喝完所有湯水,身子由內到外的暖,甚至燥熱。
池列嶼坐在靠牆的小沙發上,不經意瞥見窗邊矮木櫃上的唱片機,他這些年送她的幾張唱片全拿出來了,堆在唱片機旁邊,除此之外,書桌上還攤著隨唱片附贈的賀卡……
視線被遮擋,許朝露屈起一條腿側坐在他身旁:“我好熱啊。”
她拎起衣領扇風,細白的脖子都透出淡粉色,洗完澡身上馥郁的茉莉香味被體溫蒸騰,撲了他滿面。
池列嶼別開眼:“熱就開空調。”
他覺得自己差不多該走了。
肩上忽然搭過來一隻手,許朝露按著他,像貓兒一樣爬到他腿上,張開腿坐好,然後雙手環著他脖子,湊過去親他。
池列嶼莫名覺得許朝露今天特別黏人,像一塊熱騰騰半融化的牛皮糖,貼在面板上,越黏越緊。
他單手剋制地虛攬著她腰,低頭和她綿綿密密地接吻,沿著她精緻小巧的唇形勾勒噬咬,許朝露被咬得全身酥麻,白淨的腳趾頭難耐地蜷縮,嘴都張開了,可他偏不伸進來,好像在耍她。
許朝露又往前挪了些,緊緊貼著他平坦的胸膛,舌尖主動去鑽他唇縫,吃到一嘴又涼又燙的青草香,帶勁得不行。
剛把這人冷淡生硬的嘴撬開,舌頭纏到一塊,許朝露正興奮著,池列嶼卻突然把她推出去,抿著唇,眼睛幽黑至深。
“行了。”他聲音不複往日清冽,含著絲喑啞,聽起來格外燒耳朵,“我回去了。”
許朝露不依:“別呀,來都來了,再親會兒。”
她又一次貼過去,像小貓舔薄荷球那樣,把他嘴巴舔得濕漉漉,抱著他脖子的手不自覺伸到衣領裡頭,纖細圓潤的指尖一下又一下抓著少年後背清勁的肌肉。
這未免太熱情,池列嶼都懷疑給她煮湯的時候,是不是不小心下了什麼藥。
沒親一會兒,許朝露感覺後脖頸一緊,被池列嶼扣著不讓動,他修長的手指毫不費力掐住她脖子將她帶遠,半眯著眼說:“別鬧。”
“誰鬧了。”許朝露睚眥必報地也掐了下他後頸,“你怎麼那麼……”
她話說了半句,喉嚨突然卡住,感受到某個不可忽視的存在,“沒勁”兩個字生生嚥了回去。
池列嶼手滑落到她腰間,漆黑冷淡的眼裡染上危險色澤,掌著她纖瘦柔軟的腰窩折角,往下重重一按:“這樣有勁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