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我什麼也沒……”
“出去。”近乎咬牙切齒。
“噢噢噢,我馬上走!”許朝露拎起床頭櫃上的書包,雖然很慌但也不忘關心他,“你好好休息!”
腳底抹油跑出臥室,她關上門,站在走廊壁燈下,心跳快得要躍出喉嚨,全身血液逆流,完全不受控地低下頭,顫顫巍巍看了眼右手掌心。
她剛剛。
碰到什麼了啊啊啊!!!
許朝露大喘氣,然後轉身面壁,拿額頭用力磕了兩下牆。
這下完了。
我好像一個變態啊!我肯定會被他當成變態的!
一牆之隔的臥室裡。
床上的少年滑入被褥中,翻身趴躺,一隻手胡亂抓著後腦勺的頭發,恨不得揪幾撮下來。
講實話,剛才把她摟過來的時候,他不是沒想過,如果她想當p友,那就這樣吧。
然而。
昏暗的室內,被子下面,少年滾燙青澀的身體緩緩地、緊繃地蜷縮,像拔地而起的山脈,一面強勁,一面又格外脆弱。
他也是今天才知道。
原來他比他自己想象中的。
要純情得多。
這天之後,兩人都當做什麼也沒發生,還是像從前那樣,嬉皮笑臉地相處。
表面上一個比一個正常,心裡各自在想什麼,那就無從得知了。
池列嶼不愧是鐵打的身子骨,前一天發燒到四十度,隔一天就退燒痊癒,沒事人一樣回來上課。
只要沒下雨,許朝露需要趕早八的早晨,他還是會按約定過來接她上課。
這天早晨,許朝露起得有點遲了,去食堂買了倆包子一個塞嘴裡一個抓手裡,狂奔到路邊爬上池列嶼車後座。
因為路上要吃包子,她也就沒抱著他腰。
其實,從那天去池列嶼家看望他之後,她就剋制著,盡量少和他發生肢體接觸。
沒別的原因。
就是怕人家真把她當色慾薰心的變態了……
不到兩分鐘,車子就從北園宿舍開到理科教學樓下。
許朝露跳下車,看了眼時間,好像又沒那麼急了,可以聊幾分鐘再去教室。
池列嶼一臉沒話說的樣子,握著車把手,一條長腿斜支著地,看著她的眼神明白寫著:老子要走了。
“等等。”許朝露心說你是我網上滴的司機嗎,送到了轉頭就走?這麼多人看著聊兩句嘛,“那個,週末去看流星雨啊,你知道吧?”
池列嶼揚眉:“知道。”
許朝露:“知道你也不吭一聲?我看你群裡訊息都不回。”
“最近有點忙。”
許朝露悻悻點頭,想起一事:“你們系的暑期研學申請結果出來了吧?”
“嗯。”池列嶼說,“我申上了大的深度學習專案,七月去,待兩個月。”
“大在美東吧?”許朝露說,“我也是七月出發,g大的專案,差不多待一個月。”
美東和港城,12個小時的時差,地球的兩端。
池列嶼垂眼盯著摩托儀表盤看了會兒,忽然問她:“時越呢?”
“時越學長?他暑假好像也去g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