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牆外傳來一陣笑聲。
王妃忙走出去,迎面碰上了青鳶。
「是不是你做的?你害死了我的雪球是不是!」王妃怒氣沖沖道。
「哦?是嗎?」
青鳶若有所思,而後恍然大悟般勾起香包,遞到王妃眼前:「姐姐,這只香包是你送給我的吧?我今日戴著它在你院外散步,你的小兔子跑了出來,我便跟它玩了一會。
「誰知香包漏了個洞,掉出了幾顆小藥丸,你的小兔子便將它吃了。我尋思著不過是幾顆香丸,吃了也不礙事的,就沒告訴姐姐。
「如今你說它死了,莫非你這香包裡裝的不是香丸,而是毒藥?」
王妃身形一頓,扶著肚子往後退了兩步。
青鳶走上前,探著頭問道:「那隻兔子呢?不如拿出來讓太醫看看,是不是毒死的。若不是,也好還姐姐一個清白。」
「不,不必了。」王妃心虛地扭過頭,目光不自覺地落在雪球身上。
青鳶逼近她,在她耳邊輕語:「那些毒藥我還留了些,這可都是姐姐毒害我的證據呢。若我將它交給王爺,你猜他怎麼對姐姐呢?」
「你想怎麼樣?」王妃顫著聲問。
「我本無意與你作對,是你屢次害我,我不得不反擊。若姐姐日後願意與我井水不犯河水,我自然不會為難姐姐。你放心,我永遠不會威脅你王妃的地位,你也別來找我的不痛快。
「否則今日是兔子,明日便是姐姐的孩子,後日便是姐姐自己。
「還有,你那小兔子是你自己害死的。午夜夢回時,小心它來向你索命。」
青鳶說完,沖她勾起一個笑,轉身離開。
子時,王妃從夢中驚醒,渾身被冷汗浸透,哭喊聲回蕩在整間屋子裡。
李嬤嬤匆匆趕來,將她抱在懷裡,問她怎麼了。
「嬤嬤,我夢見雪球了,它渾身是血,說是我害死了它。」王妃緊緊握住她的手,顫著聲說。
李嬤嬤摸著她的頭安撫:「娘娘,您夢魘了,奴才去找府醫給您開一劑安眠的藥。」
「不!不是夢魘,是雪球!嬤嬤,我好怕,咱們不要跟蘇青梨鬥了好不好?」王妃含淚央求道。
李嬤嬤搖著頭,深深地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