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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裴雲徽褪下衣衫,露出緊實的皮肉。
左肩下方一處傷口正冒著膿血。
我掀開門簾進來時,他草草洗了傷口,正欲抹藥。
「沒用的,毒素不清,你這樣只會讓傷口潰爛。」
我奪了藥瓶放在桌上,伸出食指,在他傷口四周輕輕畫了一個圈:「我幫你把毒吸出來,或者將這一塊肉全部剜掉,你選一個。」
他沉思片刻,虛弱道:「剜掉。」
「為何?」
「傷口有毒,你何必為我丟了性命。」
「我不會死,但若再遲些,毒入心肺,你的命可就沒了。」
我俯身,唇貼在他左肩下方的傷口上,一口一口吸出膿血,吐掉。
裴雲徽額上沁出細密的汗珠,右手撐住身子,虛弱地喘著氣。
「疼嗎?」我問。
他搖頭:「不疼。」
清理好傷口後,我扶著他靠在床上,替他上藥。
他目光定定地看著我,忽然說:「那日是我不好,你別放在心上。」
「嗯?」
我茫然抬頭,想到那日之事,才應了聲:「你不說我都要忘了。沒事,每個人都有不想讓別人知曉的脆弱之處,是我不該揭你的傷疤,我也有錯。」
他垂眸,神情嚴肅起來:「我按照你給的線索查了,查到是王熙道手下的一名道士所為,此事定然是蕭貴妃授意的。」
我思索片刻,點頭道:「想來也該是她。你若無妻無子,日後繼位的可能就又小了幾分。若你娶了名門望族的妻子,她的孃家也會成為你的助力,貴妃想再扳倒你,就更難了。
「只是可惜了那些女孩,無辜做了黨爭的犧牲品。還有殿下,也無故背上了克妻克子的名聲。不如稟明皇上,為你正名。」
「不。」
裴雲徽搖頭:「這樣會打草驚蛇。在塵埃落定前,我不會娶妻。不論我娶誰,她都會成為眾矢之的。我名聲已經如此,人人都認定了我會克妻克子,不會因為父皇為我正名而有所改變。」
他既這樣想,我也沒必要再勸了。
包紮完傷口後,我正準備出去。
裴雲徽卻拉住我,問道:「你方才有沒有受傷?司禮監的人手段一向陰狠,你沒和他們交過手,難免疏忽。」
「所以,殿下是因為這個才親自過來的嗎?」我笑問。
他偏過頭去,沒有回答我。
我收拾好東西,對他行了一禮:「傷口已經包好,記得每日換藥。殿下,我先告退了。」
他點頭,想想又道:「日後四下無人時,不必再叫我『殿下』。」
「那叫什麼?」我問。
「言卿,我的表字。」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