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說著,竟吐出一口鮮血,暈了過去。
此後半月,裴雲禮身子一直不好,太醫頻繁入府,連王妃也少有寵幸。
其中也有我的手筆。
我白日躲在暗處休養生息,晚上便潛入裴雲禮房裡,吸食他的陽氣。
他終日進補,少吸些便不容易被發現。
不過是好得慢些罷了。
半月之後,我恢複了部分法力,便少吸了些,裴雲禮的身子也漸漸爽利起來。
貴妃見他無恙,派人送來美人珍寶無數,想要緩和母子關系。
裴雲禮只是笑著收下,一樣未動。
貴妃便送了個小太監給他,名為伺候,實為監視。
晚間,裴雲禮沐浴時,望著手腕上的梨花形印記,默默失神。
而後想到什麼似的,問道:「往年冬日,母妃都會派人給我重新紋一紋這『胎記』,今年怎麼沒了動靜?」
小太監垂著眸,回道:「娘娘說,不用再紋了。」
「為何?」
「許是每回紋它時,殿下都疼痛難忍,娘娘體恤殿下,便不紋了。」
「母妃不是說,不能讓它褪色嗎?」
「這……奴才便不知了。」
再往後,小太監提了桶去換水,便沒了下文。
而我卻如遭雷擊。
因為那梨花形印記,是我親手印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