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希爾直接離開營地,珊德拉和多維婭則將三人之後幾天的床鋪收拾好,才開啟木門,準備點起火焰烤幹灶臺。
這時候,天空已完全變黑,外出的索希爾帶回來幾只兔子,外加一大壺水。
天氣轉涼,它們已經在換毛準備迎接冬天,毛色駁雜,身體較肥。
初步處理了它們,黑發青年將晚飯交給珊德拉提前醃製,自己則到另一邊,熟練架起篝火。
完成後就坐到橫倒於地面的圓木上,咂嘴等待晚飯,“真懷唸啊……很久沒有過這樣的生活了……”
將木刺插到篝火邊,珊德拉擦了擦手,“我們是不是得製造個大一些的容器,用來裝食用之外的水?”
除了考核,她沒怎麼在野外生活過,但考核的時候明顯是沒有尤利婭的!
“不用,我們帶的那些容器就足夠了。”
索希爾打了個哈欠,伸手指向一個方向,“那裡,有一條往下流的小溪,應該是河流的分支,有點距離,但不算很遠。”
說話間,他餘光瞥見自己提前放下的那截小木頭上,有生物糾纏往上,很快成為了個形似小孩的“人”。
而且這次由長袖、褲子代替了上次的裙子……嘴角一抽,索希爾轉開了視線,假裝檢視已開始散發香味的兔子,並主動給它們翻了個面。
蟲鳴此起彼伏中,時間流逝。
所有人都圍到了火堆前,尤利婭和蔔麗諾坐在一起,另兩位女性也是,正在小聲分享秘密。
索希爾則在給尤利婭分享自己的野外生活經驗,這部分早就和隊友說過了,但沒告訴過小孩。
現在環境合適,正好給她擴充一下知識儲備。
這場篝火夜談讓每個人都愉悅異常,結束後還結伴去小溪邊洗了個澡,一行人才回到屋子,在安寧的自然森林中進入夢境。
過了一陣,外側的房屋內,阿爾貝特猛地睜開眼。
眼中還殘留著極端的痛苦,呆愣了一會兒,他才調整起呼吸,嘗試再次入睡。
……
“終於,做好了。”
放下手上的磨砂紙,班克斯站起身體審視了一下成品:高度幾乎到達自己的腰部、肚腹向外鼓出的銅綠大鍋。
放在其中,比鍋邊還要長出一截的勺子則表面有光輝流轉而過,呈現出多彩的表面。
“現在應該怎麼……”做?
話還沒說完,他就看見眼前出現了個不大的黑色漩渦,其中迅速飛出一隻羽毛翠綠的鳥類。
它飛起,又落到勺柄上。
俯視一陣,班克斯看見它鮮紅如寶石的眼睛中,慢慢浮現出人性化的滿意,隨後向前栽倒,向鍋內栽倒。
班克斯腳步微動,一句“小心”就要脫口而出,但又立即被眼前的景象驚住。
那隻鳥迅速變軟、拉長,成為一團有些眼熟的綠色火焰,一瞬間的功夫,它就完全包裹住了鑄造品。
裡面的兩樣事物則迅速出現了被融化的跡象,越來越小。
最後,在完全看不見焚燒殘骸的情況下,火焰猛地向上騰起,扭動著濃縮成為一隻蝴蝶。
它扇動翅膀,忽上忽下地飛了過來。
在班克斯的注視中,蝴蝶落到了他的心髒位置,旋即消失不見。
然後他就感受到了流向四肢的暖流,健康的感覺從身體傳遞向腦子,連熬夜的疲憊都完全消失不見。
神奇真實發生在自己的眼前,班克斯不再有踩在空中的虛假感。
他無法自控地紅了眼眶,有透明液體從眼角滑落,落入雜亂胡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