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米婭看到這個句子的時候,跟他說:像你這樣的人糾結遠大理想什麼 的根本不可能,你更關心今天午飯吃什麼,明天午飯吃什麼。
他有點沮喪,說:別把我當白痴啊,我還是很有野心的呀。
米婭又說:這樣就很好,你是很聰明的人啊。
任務完成後,米斯達去花店買了簇擁著的最俗氣的火紅色玫瑰,豔陽高照,他走的出了汗,歸心似箭。
米斯達開啟臥室大門,令米婭嚇了一跳。她正在換裙子,肩帶滑落下來了,露出雪白又柔軟的背脊,同火紅色的玫瑰瓣是那樣美的相襯。
連她生氣嗔怪的樣子也很好看,唇釉上了淺淺一層,水潤又漂亮,是那樣讓人心癢。
他聲音變得喑啞,呼吸變得沉重,走上去吻在她的背上,撥出的熱氣令她一顫,扛起她到床上。
就在他準備吻她,僅有咫尺之隔時,米婭睫毛一顫,伸手蓋在他嘴上。
他困惑的望向她,不忘伸出舌頭去舔她的掌心。
米婭小心翼翼的說:“可以不接吻嗎?”
“可以是可以,但是為什麼啊?”米斯達的樣子有點可憐:“我今天沒有吃味道重的食物啊。”
米婭沒有說話,他便像一隻大型金毛晃蕩著腦袋近乎無賴的湊近她。她換了一處撐著準備歪頭避開,卻在米斯達的腹部上摸到一手鮮血。
米斯達無辜的望向她:“傷口裂開了。”
之後,加固繃帶的時候,他理所當然的疼的吱哇亂叫,胡言亂語著達咩達咩。導致鄰居後來跑過來,甚至神神秘秘的跟他說,你是吧?
他把鄰居揍了一頓。
然後他們一整天都沒有接吻。
“我最近有點不懂女人到底在想什麼,”餐廳內,米斯達連對草莓蛋糕的胃口都沒有了,他摸頭:“到底為什麼突然不肯接吻了啊?”百思不得其解。
納蘭迦在照著書搭積木,隨口回了一句:“戀愛倦怠期嗎?”
米斯達想破腦袋都想不明白,在餐廳裡“啊啊啊啊啊”的大叫,然後被同伴罵了。
納蘭迦所謂的那句‘戀愛倦怠期’,可能在仍沒有接吻的第二天得到了些許驗證。
雖然仍是溫柔的笑意,還有豐盛的飯菜,但他能隱隱察覺到米婭那未宣之於口的忐忑心情,更令人不舒服的是,米斯達在床下發現了收拾好一半的行李箱。
米斯達倒是很想問“你要離開我嗎?”“為什麼?”,但是他沒有。
他便摁著她的臉,不接吻的,在混沌激烈的夜色中,用那雙深黑的眼睛盯著她看,用力地把米婭弄哭了。
事後,他很後悔。米婭的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珍珠,更令他心煩意亂。
他想捧起她的臉,卻在伸出手的那一刻又收回去了。
他抓耳撓腮,穿好衣服想要出門前去躲避這種不安的情緒,又放不下心的折返。
他不該是這樣糾結的人。
米斯達看見米婭崴了腳抖著腿坐在毯子上十分傷心的哭泣,然後蹲在她面前,將她整個人以籠罩的形式抱在懷中,緊緊貼著她,纏著她。
他寬厚的身體有著火熱的體溫,驅散了寒夜裡的涼氣。
“對不起啊……我做了讓你傷心的事。”
“但是,在給我判定罪狀之前,好歹也要告訴我究竟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吧?”
他把帽子取下來,目光柔軟的望著她,沒有掩藏,一片純粹。
然後從帽子中掏出一個精緻黑絨盒。
裡面有一顆純淨的黑寶石戒指,折射著熠熠光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