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有點意思。”雖然納蘭迦數學不是很好,但他還是認得“四”這個數字的,米斯達最討厭這個數字,並且為了躲避“四”這個數字,他做出了很多努力。
無論是選酒店房間,買甜品,付款,夥伴聚會,他都會苦心孤詣的避開這個數字。
福葛讀給他聽:“米婭·迪金森。出生於四月四日……母親育有四個女兒,她是家中的老四,她認為四是自己的幸運數字,並將‘ 四’刻在自己的耳飾上。”
讀著讀著,福葛就笑出了聲:“對於米斯達而言,這是怎樣的天煞孤星啊?”面目難得流露出一股幸災樂禍之情。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們調查起了這個女人?”納蘭迦顯然不能理解。
“我今天晚上就帶你突襲米斯達的家,讓你瞭解他的秘密。”福葛說。
當晚,他們跑到了米斯達家的隔壁,聽見了一陣令人血脈賁張的聲音。
“為什麼聲音這麼奇怪,”納蘭迦不理解的皺眉:“米斯達在打女人嗎?”
福葛:“……”
隨後,納蘭迦挨著牆去聽,越聽越奇怪,直到他聽到了米斯達的聲音,忽然理解了什麼,然後臉紅了。
“他在——走吧——我們走吧——當做沒聽見。”
那天晚上,納蘭迦的靈魂得到了洗滌和升華,他悟了,但沒完全悟。
第二天米斯達在一起幫派調查中,弄髒了他的羊毛衫背心,正好餐廳據點還有備份衣物,他褪下背心的時候,麥色的脊背上有深深的抓痕,納蘭迦大為震驚。
趁著米斯達不在,納蘭迦問福葛:
“我不懂啊,這跟那份檔案有什麼關系?”
“你昨天沒看見那女人的臉吧,”福葛瞥了他一眼:“你若能看見,就能看出來,那個女人就是檔案上的米婭·迪金森。”
“哈?真的假的?米斯達對‘四’的恐懼可是刻在骨子裡的啊,他不是那種會違背本能的人。”
“而且我不明白,”納蘭迦說:“若他有豔遇,為什麼不跟我們說呢?他明明一有什麼事情都會跟我們炫耀的。”
“這就是事情的詭異所在,”福葛壓低聲音像是在說鬼故事:
“米斯達是一個對‘四’生理還是心靈上都有極度抗拒的人,竟然會跟這樣的女人待在一塊,還這麼守口如瓶。我懷疑是那女人使用了特殊手段。”
“那個女人是替身使者?或者給米斯達下了藥?可檔案看上去沒什麼問題啊,你是不是想多了?”
“我們多觀察一下,發現不對就報告給布加拉提。”
兩人開始跟蹤米斯達。
一直以來,米斯達生活都很簡單,按時吃早飯,上午去巡邏,或者和同伴們待在一起,講些低俗笑話,或者胡扯些美食的哲理。
中午會去樹蔭下躺一會兒,看看雲彩,曬曬太陽,看枝椏下的疏影。下午有事就去解決幫派糾紛,沒事就逗逗貓狗,搭訕漂亮姑娘,看看電影。
現在,他也不怎麼去樹蔭下躺著或者看電影了,遇見姑娘搭話也還會說上那麼幾句,只是興致不高,還裝模作樣的買起菜來,順帶把買來的○套裝在口袋,鬼鬼祟祟的回家了。
跟同伴在一起的時候,不逼逼叨叨,也不看旅行和美食類雜志了。反而是拿著一本素描幾何的高深書籍在那裡艱難的學習,不一會兒就打起了瞌睡。
偶爾還會去服裝店買漂亮的女裝,途徑鮮花店還會帶一簇沾有露水漂亮的鮮花,週週不重樣。開始關注漂亮的寶石了——以前他只對寶石的價格感興趣。
“養女人看上去好費錢。怎麼看都是他喜歡那個女人喜歡到死心塌地、鬼迷心竅的地步了吧?”納蘭迦實在不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