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麼嘛?你這是什麼表情?哪有普通的日本人是滿頭金發的?他渾身上下都看起來有問題。
……哦。
我轉頭去看長澤千鶴的臉,她看上去泫然欲泣,又默不吭聲。
“離我遠點,”我聽見自己說:“我討厭受害人的臉。”
之後長澤千鶴沒再來找我,她的生活又同往日一般周遊複始,而鈴木愛居然回來上學了,她看起來沒有什麼事情,厭惡的看了我和她一眼,便轉開頭了。
直到——那一天。
家長會那天。
長澤千鶴的父親也來了。
他帶著斯文的眼鏡,看上去彬彬有禮,從我見到他的第一眼,接收到他打量的目光,就渾身惡心的想吐。
若長澤千鶴的臉叫做“受害者的臉。”
她的父親則是標準的“人渣者的臉。”
他笑眯眯的像領桌前來開會的吉良吉影打了招呼,自來熟一般攀談起來。
而我看見他身後時隱時現的重影。
那是一隻機械形態的蜘蛛,扒拉著自己的身軀在給卵裹絲。
這是某種替身使者。
我猜吉良吉影也看到了。
吉良吉影有一個習慣是,開家長會前先讓殺手皇後把教室的所有桌椅都摸一遍。
若他當時有意,整個學校都能炸完。
但他只是淡淡的望了長澤千鶴一眼,假裝沒看到一樣坐下。但他左手的食指和拇指開始摩挲,這是他警戒思考時的習慣,還有以及,他的指甲又長了一點。
他動了殺心。
這應該是他第一次看見使用替身使者的“同類”。
並且他尚未暴露。
兩人又看起來“臭味相投”。
真奇怪啊,也許“坦誠相待”能避免不必要的沖突,盡量維持他平靜的生活。
或者假裝什麼也沒看到,相安無事。
這可是一個成年男子,還跟他本人有所接觸,如果日本警方要懷疑,是能夠觸及到他的。
是什麼,讓他動了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