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三週她都沉浸在創造發現中,而沒有去找納蘭迦玩。
於是第四周的時候,納蘭迦揹著包鬼鬼祟祟的翻了沙沙音的窗。
“為什麼最近不找我玩了?”他抱怨地向她撲過來,給了她一個充斥著陽光味道的擁抱,連她的手腳一併都變得暖洋洋的,然後她咯咯笑起來。
沙沙音很開心,很幸福哦。
一連幾個小時,她專注於同手中的毛線作鬥爭,而冷落了納蘭迦,等回過神來的時候,
他靜靜的趴在床上,臉埋著,半邊胳膊擱在床外邊,只剩下呼吸聲平緩,肌肉隨呼吸起伏。
沙沙音像是受到蠱惑一般上前,伸出手指去觸碰他柔軟的頭發,充滿眷戀的摩挲。
睡夢中的納蘭迦歪了歪頭,露出半邊臉,沙沙音在他壓出紅印的右臉上,落下一個輕如羽毛的吻,心跳平息後,準備重新回到和毛線作鬥爭的座位。
下一秒,她看見困頓的納蘭迦睜眼。
沙沙音的心一窒。
一陣天旋地轉,沙沙音反倒被壓在了床上。納蘭迦似乎仍有些迷糊,力氣卻很大,像一隻小狗,將她的嘴唇舔的濕漉漉的,然後柔軟的舌頭進入她的口腔,令她不能呼吸。
整個過程像吃飯睡覺一樣自然,似乎只是納蘭迦在半夢半醒間遵循了本能。
像是漫在水中一樣舒服。
半路納蘭迦清醒了,臉色一陣爆紅,像是不敢直視她。
沙沙音只是看著他,淺色睫毛在光下細密,白皙面板有些許印記,唇濕潤鮮紅,脖子上有汗滴落,她問:“要親親嗎?”
納蘭迦默不作聲,雙手摁在她的腰上,紅著臉向她湊近,同她唾液交纏一個黏膩的吻。
……
納蘭迦逃課的兩天都在沙沙音家,回去的時候,他伸出雙手嗅了嗅,不知在想什麼,像一隻蒸熟的螃蟹又把手縮回去了。
新關系令他多少有點感到疑惑。
不智慧的他向米斯達尋求幫助。
米斯達的住所換成了大好幾倍的地方,他冷靜的綴了茶,戴著:“那要看你對她怎麼看吧?”
“我不知道,”納蘭迦一頓:“我以為是做夢——”
米斯達的表情變成挪移:“做夢就可以了嗎?”
“啊啊啊啊!快別說了!”
米斯達讓他自己考慮。
“我就是想不明白所以才來問你的。”納蘭迦癟嘴。
沙沙音卻率先察覺到了納蘭迦內心的混沌,她平靜的說:“沒關系的,我們做朋友也很好哦。”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納蘭迦感到心髒倏忽一陣刺痛,腦袋裡什麼都沒想,只剩下本能。
他朝著她拼命奔跑,然後猛然撲向她,雙臂抱著她向後,自己同地面率先接觸。
“我不要跟你做朋友!”他一口咬在她敏感的脖子上,像是一隻烙印氣味表明佔有慾的狼,沙沙音緊緊地回抱住他,表情埋沒在他的胸膛。
回過神的時候,胸前的衣服已經被眼淚水濕透了。
納蘭迦看見她在哭,慌忙擦去她的眼淚。
她徹徹底底的淪為一個凡人,重新回到這滿是煙火氣的人間。
自此那顆為世人跳動的心髒,只為他而搏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