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猛然的震動了一下,一股發麻的感覺,向我身體四周擴散,敏銳的第六感隱隱作祟。
就在這時,世界又猶如卡帶一般停滯了。
死去的選項忽然開始攻擊我。
我看向上方許久未見的選項框,上面寫著:
1一口氣喝掉奶油濃湯。
2向同伴走去,高唱“聽我說,謝謝你,因為有你,溫暖了四季……”然後比劃動作。
3親暱的用鼻尖去蹭鯊魚的背鰭。
神經病啊!
我眼前重重一黑,想死的心都有了。
從這只鯊魚身上,我感到了嚴重的危意,甚至上升到了對我生命有所威脅的地步。
它明顯是替身使者。
凝視著盤裡鯊魚的鋼鐵背鰭和一嘴的尖牙,我毫不質疑,喝掉濃湯,我的喉管到胃會一路被劃開,直接開膛破肚;用鼻尖去蹭鯊魚的背鰭,我的臉的任何部位都可能被咬掉,徹底毀容。
細細想來,居然是唯有2才有一線生機,等我唱跳完,起碼還有機會向同伴求救,甚至說鯊魚也可能會感到迷惑,按捺不動。
但我還是想死。
我的腳趾開始抽筋,可能是想替我在撒丁島摳出三室一廳;我手臉冒汗,多想連夜逃離地球,挖坑把自己就地掩埋;我頭皮發麻,麻的感覺直擊天靈蓋。
為了保住我的臉和喉嚨,我視死如歸的選了2。
我“蹭”的一下站起來,面色僵硬的走到了裡蘇特和加丘的面前,緊張的同手同腳。
裡蘇特正在跟加丘說話,見我走了過來,看了我一眼,加丘則“嗯?”的從背對著我的朝向轉過來說:“怎麼了?”
“聽我說,謝謝你,因為有你,溫暖了四季,謝謝你,感謝有你,世界更美麗……”
我一邊比劃愛心做動作,一邊唱歌,街道來往很多人停下來,瞧我這邊望,甚至有人直接走過來。
救——命——啊
我窒息了,但我依然被強制著唱著比劃完了整首歌。
當下,聽的懂中文和聽不懂中文的,都沉默了。
裡蘇特尤為沉默,過了一會兒,他說:“我懂了。”
你懂什麼?!你懂個屁啊!
我十分痛苦。
加丘顯然沒能明白,大肆嘲笑我唱歌難聽。
裡蘇特卻開始隱沒自己的身形,加丘見裡蘇特隱身,立刻皺眉警惕起來。
幾分鐘後。
幾乎是我還在為社死尬哆嗦的說不出話的時候,裡蘇特手裡合成的尖利鐵叉上,已經叉著一隻死掉的鐵甲鯊魚,我不理解他的鐵叉是怎樣比鯊魚還要更尖銳。
加丘手裡則拋著一塊冰——冰裡有一被分成塊狀的紅面板惡魔模樣的東西,我猜是另一個替身使者。
至於替身使者背後的本體,我也不知道,我也不敢問。
我的便宜老爸,熱情boss,肯定已經悉知了他們的叛變,決心鏟除我們。
但是……
“你是怎麼知道有襲擊的?”我滿臉通紅。
裡蘇特難道會讀心術?
“我對你的替身使者也很好奇,便多觀察了一下,”裡蘇特用他觀察獵物的表情盯著我看,這個角度令他具有些許危險:
“我想你的替身使者是你遭遇劇烈情緒波動——尤其是生命危險時,被動發動的。具體是什麼我還沒弄清楚,但是有很明顯的一點是:你會做出你都不情願的怪異行為。”
他的觀察力好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