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不站出來,輔國公府今日定然還好好的!我們又怎會淪落到如今無依無靠的境地!
「抽走我們的頂樑柱,再打發貓狗一般施捨一些飯食,這也算恩德?」
我拊掌笑道:「好,好啊!不料你們對輔國公府如此忠心。
「恰好穆祁今日上路,死無全屍,你們若是真對他情深義重,肯定不忍心看他項上空空下黃泉。
「稍後我就請人去刑場說一聲,讓他們將穆祁的屍首送來。你們繡活好,幫他縫一縫腦袋,也算盡心了。」
聽到這話,所有人都瞠目結舌,不知該說什麼。
屍體送來後,我分了間屋子,備齊針線熱水,將這四位好女子和她們涼透了的夫主關在一處。
剛進去看了一眼,有一個就吐了一地,拍門想跑。
我怎麼會聽?當然讓她繼續。
剩下三個硬撐著,拿了針線戳進去第一針,就開始邊哭邊吐。
半個時辰也沒縫完,我進去看了看,笑著說:
「看來諸位的情意也不過如此。」
她們哭得說不出話,倒也沒工夫反駁我了。
這事一出,我真覺得沒意思透頂。
我讓草兒給剩下的女子發了錢財,又給她們安置了可以容身的去處。
而這幾位縫腦袋的,就另謀活路吧。
倒是公主知道這事之後笑話我:「我倒看不出,嫻因原來還是個心善的。」
我搖頭,「我可不是心善,只是做了這些,能讓自己開心罷了。萬事隨心,讓我高興,我就去做,讓我煩躁,我就罷手。」
「終究還是心慈手軟了些。」公主恨鐵不成鋼,「旁人背棄你,你就算並不惱怒,也該狠狠發落他們。否則你手下的人便會覺得,背棄你沒有任何代價。」
「到時,你處境危矣!」
聽了這話,我才發覺公主身上威儀日重。
吸幹了輔國公府後,我終於有了新的本事,消耗氣運便可開眼觀氣。
我消耗了些氣運開在眼上,她頭頂的氣運裡果然多了一絲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