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兒,這兒。”白昭昭帶著他,把稻草掛在攤上。
又嫌他跟進跟出,她拉著人站在鋪前,自己好去搬豬頭。
一個沒盯牢,她就給他忘事。白騾子一巴掌拍在白昭昭後腦勺上,嘲道:“搬什麼豬頭,你這麼大個豬頭怎麼不見抬上來?”
讓她帶著人遠點,省得一家人真喝了西北風。
她怎麼不長記性?
哪有阿爹總對自家姑娘下狠手?白昭昭吃痛得捂住頭,眼神一使,讓阮知微趕緊閃到自己身後。
“大姑娘上轎都有頭一回,小相公也是好心要幫我的忙。”就他白眼狼,不識好人心。
眾人看看出聲的白昭昭,再瞧瞧她身後的少年,難以置信,她真的有人敢娶。
誰這麼大膽,不怕腦袋掛在豬肉鋪上,和豬頭一樣死不瞑目。
白騾子按著額頭,嘴角抽搐。
他一再叮囑她,別在外人面前咋呼,尤其別把婚事說出去。
她怎麼就不聽?
“今天早不用你幫忙了,你帶人去武館找你大哥。”他怕豬肉沒賣出去,自己反而把阮知微當豬給宰了。
禍害,有時看臉就能看出來。
阮知微絕對是禍害中的禍害,獨佔魁首的那種。
“阿爹,你今天怎麼了?怎麼突然放我出去玩?”他對她好的,自己簡直要起一身雞皮疙瘩了。
“少說廢話,讓你去就去。”他寧可去吊喪,也不想和這兩個人待在一起。
活像黑白無常押著冤魂,生怕他能多活一天。
白騾子板著臉,拎起兩人,讓他們有多遠滾多遠。
“阿爹,你看我口袋空空,連點碎銀子都沒有。”好歹給點兒錢,別這麼快就趕人走。
白昭昭扒著他的手臂,裝得可憐兮兮。
“白騾子,別急著趕人走,我們還沒看夠呢。”看熱鬧的人多的是,鄭嬸子尤其喜歡看別人家的熱鬧。
“是啊,別急,叫昭姐兒把人帶過來,讓我們瞧瞧你家小贅婿長啥樣?”就露出一角的青衫,鬼知道是人頭豬身還是豬頭人身?
“說的也是,到底長什麼模樣?”孟叔把剛炸好的油條,用油紙包好,遞給了白昭昭。
“讓我們也瞧瞧?”他一時好奇,往她身後探了探。
“什麼小贅婿?小相公沒有入贅我家呀。”如果他願意那當然好。
白昭昭咬著油條,趁熱吃才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