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等著有一天,看白昭昭心痛欲絕、為情所困,哭著後悔不該相信臭男人的甜言蜜語,把自己搭進去了。
真是惡毒,當著人面,挑撥對方感情。豎起耳朵聽了不少好戲的人等,不禁離李嬸子遠了些。
人醜可以原諒,心毒就沒救了。
“我家小相公長得好、心眼也好。不像李叔一張爛嘴,整天在賭場裡吆五喝六的,小心哪天賭瘋了,連你都當掉。”白昭昭一張嘴,可比她手裡的屠刀要利索的多。
“昭昭,人老了可不值錢,當鋪可不做賠本買賣。”他是鬼話連篇,也不見得有人做人就成功。
阮知微最喜端著溫和仁厚的臉,說著最傷人的話。
這世道,他是寧可死道友,不死貧道。
誰敢欺負他,就別怪他踩在對方頭上,順便教他幾句人話。
“你,你……”李嬸子被氣得差點喘不過氣來,哎喲哎喲半天,也不見有人過來扶她一把。
看來她人緣差到家了,有人看到她吃癟,忍不住笑出聲來。
誰讓她一直欺軟怕硬,這回知道夫妻聯手,其利斷金。
她這回栽了個大跟頭。
果真真是報應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
“昭姐兒,你過來我這邊。”娟姐兒手裡提著裝滿土雞蛋的籃子,向白昭昭招著手。
難為她還想救白昭昭一命。
沒曾想,人家自有手段,每一句都懟在對方的脊樑骨上。
“你別跟她一般見識,平白無故壞了自己的名聲。”
這種爛人就像地裡的爛菜根,挖出來只會礙眼。
娟姐兒見多了李嬸子這種人,擔心白昭昭吃了人言可畏的虧。
“她不多嘴多舌,我也懶得理她。”白昭昭想著除非自己是賤骨頭,才能忍她一忍。
“說的也是,她那張嘴確實欠打,有時我都想抽她。”娟姐兒感同身受,沒打算讓白昭昭學會大度。
“我煮了些雞蛋,趁著還熱,你快吃。”她從竹籃裡拿出一個熟雞蛋,塞給白昭昭。
白昭昭有些受寵若驚,沒捨得吃。
她想到什麼,就直接問娟姐兒,“你阿爹什麼時候才能考中秀才?”
他整天呆在鎮上的私塾裡,說什麼書中自有黃金屋。
也沒見他給家裡帶回幾塊金子,用來遮風擋雨。
娟姐兒張了張口,不好說出口,其實她也不看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