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憑什麼!你讓我見她!”阮秋桐一聽就急了,站起身用還帶著手.銬的手,去敲打兩人面前隔著的玻璃,本來精神就不穩定,被宮千月這麼刺激,更像個瘋子。
他被警察按到了座位上,像個枯槁卻拼命的野獸,赤目瞪著宮千月。
“或者你可以選擇在家服刑十年,縮在那個籠子裡,不許走出半步。”宮千月又去了一次阮秋桐□□裴柊生的地方,看到那些照片,有自己的東西被人窺伺的強烈不快,不過也見到了裴柊生在他還沒見過的,學生時代的模樣。
他挑起一邊嘴角,照片現在都被他摘下收了起來,這麼說,還應該謝謝他。
語氣十分欠揍,隱約有他高中時的不羈混混樣,“至於那些東西……已經歸我了。”
“你手裡的股份,因為被放出內部訊息大規模貶值。”這不是宮千月做得,只是恰好一齊發生而已,“所以,你現在最好的選擇,就是賣了房子搬到其他不認識你的地方,開始新生活。”
阮秋桐頹在椅子上,恨恨地盯著宮千月,“做得真絕啊,像是趕走臭蟲一樣,對我又是驅逐又是封殺。”
“你不就是命好嗎?”同樣是oega,有的人天生出身高貴,一生順遂,身居高位,還有個年輕愛他的apha,而他卻只有賣子求榮的父母,因美貌而招來的禍害,生不如死。
“.…..”宮千月沉默了一下,沒想到有一天居然會說他命好,十幾年前,他也曾感慨命運不公,童年缺少母愛,成為oega後在家被那母女陰陽怪氣嘲諷,在學校受人欺負,眼睛受了傷,差點失明。
現在的地位,他只不過是不停反抗,不斷要求自己往上爬才做到的。
“.…..可憐,你就可以作惡了嗎?”宮千月反問他,“你是真的愛她,還是下意識找了個生存的目標,把她當成了活下去的工具?”
“你回憶你迄今為止做的事,是單純喜歡一個人能做出來的嗎?”宮千月一想起那天鮮血淋漓的裴柊生就止不住的害怕,萬一她真因此喪命怎麼辦?
生命是脆弱的,即使是apha也不例外。
如果不是裴柊生可憐阮秋桐,他一定會更加不放過他。
“不……不是……”聽到宮千月的質疑,阮秋桐抱住自己的頭下意識否認,“……是愛的,是愛的!”但在心裡也知道這是他一直刻意不去想的問題,被人提到臺面上,不得不面對讓他一時難以接受。
宮千月冷漠地看了此時因為信仰崩塌,有些崩潰的人兩眼,起身離開。
不管他作出什麼選擇,他都不會再有機會出現在裴柊生的面前。
小apha的身體在一天天恢複,這件事情也會隨著時間滿滿淡去。
眼下的問題就是,他的情熱期越來越臨近,然而裴柊生則從超粘人的狀態,因為這次的事故直降為性冷淡。
可嘗過甜頭的不止裴柊生一人,宮千月最近幾天都處於欲求.不滿的狀態。
這次如果用抑制劑扛過去之後,又要等三個月才能標記。
永久標記才能給人足夠的安全感,宮千月想了想,雖然還沒有領證,但他不介意先上車後補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