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發當時你是否覺得有什麼異常？比如前面有車開遠光燈過亮導致短暫失明或是紅綠燈反光看不清等？”
“我不知道，沒有注意這些。”
“那案發當時，你在做什麼事情？”
“我……”楚末曉當然說不出口我在想你這樣的話，他臉看不出紅，但是有點窘迫，“發呆。”
哈……裴柊生對於這個答案無奈了一下，見在他這裡也得不到什麼有用的資訊，示意江笙可以了之後，就準備離開。
這，這就走了？
楚末曉想著好不容易見她一次，怎麼也一起吃頓飯，可是這荒郊野嶺的，請人家吃演員盒飯？
正當他想著怎麼挽留的時候，裴柊生沒想到遇到了她大學時候的同學兼好友，孟燁。
她是他們班的班長，雖然是個女beta，但是做事雷厲風行，性格張揚，像個apha一樣喜歡做領導指揮，她在學校的時候沒少照顧裴柊生，所以裴柊生見到她很是驚喜高興。
“柊生！”孟燁抱住她，忽視掉楚末曉，“好久不見，你怎麼跑這來了？”
“我來向楚同學關於案件詢問點事情。”裴柊生回抱了一下，“你呢？你怎麼出現在這裡？”
“害，我在這裡給電視劇當法律顧問，也當法務。”她揚了下短發，看起來倒是意氣風發的感覺，把胳膊架到她脖子上，“那咱們老同學見面，搓一頓去吧。”
裴柊生的確也想跟她聚聚，跟江笙和蔣柏川打了個招呼，讓他們先走，提前下班。
“老楚，”孟燁拍了下楚末曉的背，“走吧，一起去唄。”
楚末曉極其看不上孟燁，因為想和裴柊生多待一會兒，也沒拒絕，但是小聲嘟囔著，“一個beta，成天裝得跟個狗屁apha似的，一點beta樣都沒有。”
好beta，就該像裴柊生一樣，既溫柔穩重又不矯揉造作，像朵清新的玉蘭，婷婷不灼人。
狗屁……apha？
這句話好死不死落到了裴柊生的耳朵了，她頓了頓，是不是楚同學其實很討厭她？
裴柊生往後退了一步，和楚末曉隔出點距離。
孟燁點了個包間，三個人吃不了多少，但她還是點了六個菜，出手闊綽，還要拉著裴柊生喝兩杯。
裴柊生是開車過來的，就推脫了，她事先給宮千月打了個電話，得知他今晚也要在外面應酬，囑咐他千萬別喝多以後，三個人就開始坐在一起聊天。
裴柊生話少，多數時間就是聽得那個人，孟燁好社交，人也善談，一邊回憶過往，一邊都聊了聊現在還有聯系的同學們的工作生活。
裴柊生沒有隱瞞快要結婚的事實，這把楚末曉嚇了一跳，但也說不出什麼就只能一個勁的喝悶酒，漸漸嘴毒的本性就暴露出來。
他和孟燁都是嘴上不饒人的型別，畢竟現在兩個人都算在一個圈子，一開始還是在說不容易，後來就開始爆料潛規則和密料，最後竟然說著說著吵了起來。
裴柊生插不上話，又嘴笨不會勸，幹脆去上個廁所躲避一下。
她走出單間，往衛生間方向走的時候，突然聞到熟悉的白茶資訊素的味道。
她沒想到原來宮千月吃飯的地方也在這裡，心情一下高興起來，臉上帶著笑容要去找他，沒想到還聞到了一股強勢濃厚的伏特加味aph息素的味道。
裴柊生的眉一下子蹙了起來，她加快步子，看到在衛生間不遠處，宮千月站著，表情十分的不好，似是不耐煩，似是忍耐，還十分厭惡的盯著他對面的人。
那是一個人高馬大的女apha，長得像她的資訊素一樣威猛，她看起來對宮千月很感興趣，想要拿手去扶靠在牆上，有些站不住的他，語氣略有輕佻，“你怎麼樣，需要幫忙嗎？”
因為他的臉有點紅，看起來像是陷入情熱的樣子。
其實宮千月是因為這個女apha自從見到他之後，就開始對他故意釋放資訊素，他本身就對她感到厭惡，再因為被裴柊生標記過，所以現在只感覺排斥想吐，身體卻因沒被徹底標記，會出現假情熱的反應，想到衛生間打一針，可她還老是糾纏著不放。
女apha是d市安全域性的副局長，現年41，離過一次婚，職位比宮千月高，又是一個系統的，今天來a市單位安排接風，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讓宮千月這個還沒結婚的oega過來。
“沒事，你離我遠點，滾。”宮千月絲毫沒給對方面子，連衣服邊都沒讓她摸到。
正當他壓抑著胃裡的翻滾的時候，一股清泉一般的清新甜爽資訊素包裹住了他，讓宮千月一下子感覺舒適了不少，好像排出了一口鬱氣。
裴柊生攬住了他的腰，讓他靠在自己身上，然後另一隻手握住了那個女apha的手腕，“你好，我是他的未婚妻，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她手上使力，眼神銳利似冰，那個女副局手腕生疼，沒想到這個apha年齡不大，力氣不小，資訊素聞著溫和，但是竟能把她的給掩蓋下去，還讓她感覺胸悶地喘不上氣。
“就是看他好像陷入情熱，想……”她順了下氣，釋放更多資訊素來反擊。
“想什麼？”裴柊生語氣冷冽，宮千月在兩個apha的對抗下腿軟得站不住身子，身體重量全靠在她身上，在她身邊小聲似蚊蠅的輕哼。
他從來沒聞過裴柊生這麼有攻擊性的資訊素，現在聞起來有點像盛放鈴蘭，感覺身體有個羞恥的地方在不受控制的分泌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