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四夫人悽厲地大笑著，眼眶微紅：“可你遇到她之後呢？”
“你說過，會把他還給我的！”
“我連姐姐都沒有了！”
“你醒來啊！裝什麼死！”
龍四夫人推開龍四，推著蘇側妃的屍體，歇斯底裡地吼叫著。
她的臉頰因為痛苦而扭曲著，看起來就像個瘋婆子一般。
在一旁的龍四，身軀忽然劇烈地顫抖，那些記憶就像潮水般湧來，他的眼中布滿血絲。
龍四的喉嚨哽咽，眼淚順著臉頰滑落：”我說過，我會娶你做我最美麗的妻子！”
他伸出顫抖的手，輕撫著她的臉龐，彷彿在撫摸著最珍貴的寶物。
他的眼神溫柔似水，眼眶通紅，眼眸中閃爍著點點晶瑩。
龍四夫人的眼睛逐漸模糊了，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悽涼的微笑。
“下輩子，我們不要再遇到了。”
她緩緩閉上了眼睛，眼中帶著幾分決絕與放縱。
她的腳步十分堅定，每一步都踩在龍四的心上，讓他痛徹心扉。
龍四的目光一直追隨著龍四夫人，直到龍四夫人的背影消失不見，他才頹然地跪坐在地面上。
龍四的手死死地揪住自己的頭發，彷彿要將頭皮扯掉一般。
他的腦袋嗡嗡作響，心髒彷彿被撕裂開來，鮮血淋漓，痛得無法言喻。
三年前的三萬軍骨，成了蘇側妃容顏的養分。
那些被嫁接的異能，成了一個個怪物的組成。
龍四不敢想象。
他該怎麼贖罪！
他只覺得自己的靈魂彷彿被抽離，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完好。
龍四的手緊緊握成拳頭，指甲陷入肉中，鮮血滴答滴答往下滴落。
突然，他猛地抬起頭，眼神中閃爍著決絕的光芒。
一陣藍光自他體內迸發而出，那是他生命最後的燃燒。
“你這是連命都不要了！”海主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臉色鐵青地大步走來，試圖用異能壓制住龍四體內飛逸的鱗片。
龍四苦笑，聲音中帶著一絲釋然：“父親，這是我最後能為家族所做的。我不能讓旁人替我承擔這份罪孽。”
他的眼神堅定而悲壯，“一切都是我疏忽修煉，被敵人迷惑，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行。”
海主聞言，眼眸驟縮，彷彿瞬間蒼老了十歲。
他沉重地嘆息一聲，走到圓盤中央，龍四的鱗片圍繞著他緩緩升起，最終化作點點光芒，與一群發光的小魚一同消散在半空中。
隨著小魚的散去，一個星際戰艦的輪廓漸漸顯現。
那是三年前最先進的研究成果。
年染注意到這一變化，轉頭望去，只見聶紀淮正靜靜地站在人群中，目光不經意間與她相撞。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彙，年染立刻低下了頭。
聶紀淮的腳步聲在她身邊停下，年染緊張得幾乎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手指不自覺地揪著白艾的毛發。
禾禺也感受到了氣氛的微妙變化，戒備地看向聶紀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