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子硝子,我可以把涮過清水的食物喂給阿霜吃嘛?涮過清水啦,一點也不辣的哦。”他舉起了自己碗,把裡面的食物露給家入硝子看。
除了過甜以外,五條悟口味和偏向清淡的正常人沒有任何區別,吃不了過鹹過辣過酸的任何東西。
所以這張桌子裡,只有他是需要把鍋裡的東西再額外涮一次清水才能吃下去的。
至於為什麼不另搞一個清水鍋?
對某人懷恨在心的夏油傑不讓。
說起來,兩個五條竟然被兩個外姓人在同一間狹小的屋子裡壓迫至如此程度,真是可悲可憐可嘆。
“不要!”沒等家入硝子開口,五條未霜就委屈巴巴地出聲說,“我不想吃沒有味道的東西,想吃辣的,嗚嗚爆辣的嗚嗚嗚。”
五條悟:“啊……”
他只好狠了狠心,“阿霜你再忍忍吧,等病徹底好了再吃。”
五條未霜:“嗚嗚嗚嗚……”
“咔呲——”
話音剛落,家入硝子便單手開了一罐啤酒。
全場寂靜。
“你要來一罐嗎?夏油?”
夏油傑抽了抽嘴角,婉拒道:“不,不了。”
他不想被未霜記恨。
五條未霜簡直驚呆了,緊接著她哭得更大聲了,“硝子——你太壞了——”
……
哭鬧了那麼久,家入硝子給五條未霜拔完針沒多久後,五條未霜便睡著了。
緊接著三人把房間裡通風,收拾幹淨,然後離開。
家入硝子直接回了隔壁自己的房間,夏油傑則是在跟著五條悟走到另一個隔壁時停留了片刻。
“傑。”五條悟看起來就是有事要找他說的樣子,“進來說話。”
夏油傑走進去問,“有什麼事嗎,悟?”
“傑,這兩天其實高層一直在催我出去執行任務,都是些很棘手的,被他們說成[只有我能解決]的任務。”
夏油傑默默地攥起手,聲音平靜:“是這樣嗎?”
“對,本來阿霜沒醒,我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離開阿霜的。”五條悟沒注意到摯友情緒的細微變動,“但是現在阿霜醒了,我超級開心,也勉強安了點心。”
“我得出去執行任務了,所以在我外出的這段時間……傑?你有在聽嗎?”
“嗯。”夏油傑目光虛虛聚焦在地板上,輕聲隨意地回答,“我在聽。”
於是五條悟繼續說道:“所以,傑,這段時間我想拜託你來照顧阿霜。”
耳畔捕捉到最後幾個字,夏油傑頓時渾身一僵,抬起頭看向五條悟,臉上滿是驚訝與不可置信。
五條悟還是沒有多想,“……我知道這可能對你有些麻煩,畢竟你也有很多事要忙,甚至處理天內時候都只有你一個人,但是……我能想到的能拜託的人就只有你和硝子了。”
“硝子不必專門囑咐,她每天都會抽出時間過來照看阿霜。”
說著說著,五條悟眉眼間染上了些許煩躁與不耐,“……真是的,本來不需要這麼麻煩的,明明才過了兩天而已,那群家夥就催得像是我已經斷連了整整十年一樣,咒術界沒了我會死嗎?”
“所以傑,我只能暫時把阿霜交給你來照顧了。”
“畢竟,除了你,還有硝子,我不信任何人。”
“啊……”夏油傑張了張嘴,平靜地感受著自己體內如鼓點般急促的心跳,“放心,悟,我一定會照顧好阿霜的。”
“用我的性命擔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