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加大了敲門的力度。
房間內,就連五條未霜都聽到了敲門聲。
少女剛剛蘇醒沒多久,渾身提不起力氣,聲音也很輕很輕,“哥哥,有人在敲門。”
“可能是傑。”
而五條悟整個人都亢奮地不正常,選擇性地聽不見自己不想聽的話。
“阿霜你終於醒了,你睡了整整兩天知道嗎!哥哥這兩天超~無聊的!”
“阿霜阿霜你餓不餓,想吃甜食嗎?剛睡醒一定全身沒力氣對不對,吃點甜的力氣就能恢複了!想吃什麼?想吃喜久福嗎?我現在就打電話讓傑給你帶回來!”
聲音高到甚至站在門外的夏油傑都聽到了幾句。
確定了有人在裡面但就是不給他開門的夏油傑:“……”
但畢竟還是顧忌著害怕驚擾五條未霜,他只是微微加重了一點敲門的力度。
“篤篤篤。”
房間內,坐在床邊,眉眼間都輕松舒展開來的家入硝子也熟練地對敲門聲充耳不聞。
她心情不錯地伸出手,探了探五條未霜的額頭。
在發現少女額頭上熱度還是沒有退去後重新微皺起眉。
“現在感覺怎麼樣,未霜?”
五條未霜:“很好哦。”
真的……嗎?
家入硝子正色起來,仔仔細細地看了看只有一顆腦袋露在被子外面(方方面面被某白毛dk掖得嚴嚴實實)的少女。
幾根純白的發絲粘在額頭上,略顯淩亂又乖巧,臉頰也泛著薄薄一層不正常的緋紅。
如果不是因為這家夥一醒來就揚起微笑著的漂亮臉蛋,家入硝子可能就被這個只會微笑的漂亮家夥蒙騙過去了。
家入硝子哼笑一聲,環抱起手臂,“高燒還沒退,你就沒有一點不舒服的地方?”
五條悟過度亢奮發熱的內心頓時像是被一盆冷水潑了下來,他有一瞬間又恢複成了五條未霜沒蘇醒時那副,毫無表情的狀態,隨後又恢複正常,彎下身親自摸了摸妹妹的額頭。
滾燙。
“硝子。”五條悟一邊捧起五條未霜的臉頰,一邊問道:“可以再給阿霜吃一次退燒藥嗎?”
三個小時前,在五條未霜昏迷的時候,他們剛喂過一次。
家入硝子嘆了口氣,“再等等,如果再過兩個小時不退燒,就直接給未霜打針吧。”
“不要啊……”
“不要啊……”
兄妹倆都不喜歡打針。
“打針有點痛。”
“打針超痛的……”
家入硝子無語地看向五條悟:“給未霜打針,你喊什麼超級痛?”
五條悟小小聲:“就因為是給阿霜打針啊……所以才會超級痛的……”
“等,等一下!”五條未霜稍微提高了點聲音,拉回兩個人的注意力。
等兩人回頭,白發的少女眨了眨眼:“現在是不是,不是談打不打針的時候?”
“傑……他是不是還在外面等著呀?”
恰好此時,門口處又傳來一陣敲門聲。
“篤!篤!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