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個半死不說,還被從下人那裡得知了原因的父親給劈頭蓋臉罵了一頓,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罵完他後,禪院直哉注意到父親似乎想到了什麼,轉身匆匆離去,結果當晚便從下人那裡得知了甚爾不知所蹤的訊息。
這對禪院直哉來說無異于晴天霹靂,再得知甚爾離開前見的人是五條未霜和五條悟時,禪院直哉更是嫉妒憤怒到近乎扭曲的程度。
都……都怪這兩個家夥,是不是就是他們教唆甚爾離開的?要是沒有他們,甚爾是不是根本就不會離開禪院家!
其實禪院直哉心裡知道,那可是禪院甚爾啊,小小的禪院家註定無法束縛住他,只要是他決定的事,就不可能再被任何人改變。或許離開禪院家這件事是甚爾早就決定好的,可是……可是他就是不願意承認!
他寧願怪罪到其他人身上,去遷怒,去報複,只有這樣才能讓他解氣。
結果好不容易等到父親回來,他對甚爾離開的訊息毫不在意,也沒有詳細追問禪院直哉當時究竟發生了些什麼事情。
禪院直毘人只是對禪院直哉說:“直哉,明天無論如何,都要一口咬定這件事不是你的錯。”他眼神狂熱,“好孩子,只要你這樣做,從明天開始,禪院家的地位一定能夠徹底超過五條家!”
當時的禪院直哉愣住了,心中久久不能平靜。
於是他今天站在這裡。
他沒有做錯任何事。禪院直哉這樣想著,要怪就怪五條未霜和五條悟沒有乖乖討好他;要怪就怪甚爾離開前最後見到的人是他們;要怪就怪五條家擋了禪院家的路!
想到這裡,他又自認為小心謹慎地看了眼從始至終都彷彿事不關己的五條未霜。
不遠處的小姑娘掏出了手機,低著頭不知道在鼓搗什麼。
被憤怒和妒火充斥了幾乎一天一夜的禪院直哉,心情終於稍微好了一點,像是有霜雪般沁涼的東西輕飄飄地灑落在心間,使他發自內心地感到舒適起來。
沒關系的,他對五條未霜的憤怒其實也並不是很多,說到底,最該死的其實是那個五條悟而已,只要今天過去,五條未霜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並真心實意地向他道歉賠罪,他也不是不能重新考慮再將她娶為正室的可能。
又一次看到這個癩□□往阿霜那邊看,五條悟實在忍無可忍。
但現在人有點多,他決定再忍耐一會兒,等下一定要把他狠揍一頓。
“昨天不是你來五條家找的我和阿霜?”五條悟開口問他。
“是啊,那又怎樣?”
“不是你說想要一個農田風格的庭院?”
禪院直哉想要繼續回答,卻沒想到被加茂憲智打斷。
“五條少爺,現在再怎麼爭論也都是浪費時間,不如就讓我拿出咒具試一試,到時候不就能夠得到真正的事實了嗎?”
“誰知道你說的那個咒具放出來的東西是真是假?”
“唉。”加茂憲智搖搖頭,故作無奈,“您錯怪我了,我正是為了三家的和諧友好而來的啊!”
五條悟扯了扯嘴角,本想繼續爭辯,卻被一道清脆的聲音打住。
“好啦!”
五條未霜從手機中抬起頭來,和室內沉重甚至有幾分劍拔弩張的氣氛不同,小姑娘笑眯眯的,一副得到了好訊息的樣子。
眾人看向五條未霜,五條未霜轉頭看向加茂憲智:“這位……加茂先生?”
對方微微頷首,“鄙人加茂憲智。”
“好的,加茂先生。”五條未霜說,“既然你都帶著咒具來了,那就用一下吧。”
五條家主驚愕:“阿霜?”
“沒關系的,父親。”五條未霜轉頭對五條家主說,“我很好奇加茂先生的咒具能放出什麼樣的結果呢,我們一起看一下吧。”
“既然阿霜要看。”五條悟直接代替五條家主做出決定,“那就去吧。”
加茂憲智露出笑容。
“你們……唉。”五條家主只能預設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