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的時候身上像是有一座山壓著,讓她動彈不得,七月裡的天,外面的天氣本該很熱,但因為這裡放了一臺從未停歇的製冷的機器,所以即使路鳴把她抱在懷裡,也只是讓她覺得非常硌得慌。
在她暈厥的期間,路鳴喂給了她化開了止痛藥和其他藥物的水,把她手腕上的麻繩也解開了。
他正闔眼躺著,呼吸輕淺,像是睡著了,這是個好機會,留給路悠悠崩潰的時間並不多,她開始在路鳴單薄的衣服上尋找有可能藏有鑰匙的地方。
手剛一碰到他的褲兜,就被一旁的手攥住了,視線由下及上,路鳴已經睜開了眼睛看她,“醒了,現在是想和我□□人間才會做的事嗎?”
這一句平地起驚雷,路悠悠立馬老實了,她往外拽自己的手,沒拽動,奇怪的發現手腕好像不怎麼疼了,她立刻否認,“沒有。”
“你不想我想。”路鳴握住她的肩膀把她壓在身下,忍不住問,“他碰過你沒有?”
路悠悠知道這個時候說實話只會激怒他,所以搖了搖頭,顫抖著警告他別做出格的事,“不想把我逼瘋的話,你最好也不要。”
路鳴嚴肅下來開始思索的神色極具壓迫感,“那今晚你就要試著來接納我了。”
怒從心頭起,路悠悠一巴掌扇過去,“我會想辦法殺了你,再自殺。”
出人意料的是,一聲響亮的巴掌聲響過,路鳴居然偏著頭笑了,身軀震顫,“你願意和我殉情。悠悠,你也愛我,對不對?”
“不可能。”胡說八道,路悠悠不想在這件事上撒謊,她的男女之愛已經交付給了孟垣,不可能再給眼前這個人。
“你說過你愛我。悠悠,你不誠實。”
“那不一樣。我愛…身為家人的你。起來,別逼我恨你。”
“我聽說過愛到極致才是恨。”路鳴完全聽不進去話,只是一味地扭曲自己和路悠悠意志,然後開始動手解路悠悠的衣服。
這件衣服她穿了十幾天了,皺巴巴的,是工作時穿的衣服,上面是一件布料很好的粉色襯衫,下身是一條黑色半身裙。
襯衫的扣子好解,但路悠悠的掙紮讓他不得不騰出一隻手再次把路悠悠的兩隻手舉到頭頂,用力攥住,再用雙腿把路悠悠踢腿的動作壓制住。
路悠悠眼睜睜看著釦子一顆一顆解開,掙紮著喊他,“路鳴,路鳴!你別…”
在床上聽到路悠悠叫他的名字比起癮君子k藥這件事還讓他興奮,路鳴把最後一顆釦子解開,掀開了不再有遮擋作用的布料。
喉頭一滾,路鳴掀起眼皮去看路悠悠的臉,隨即被那雙怒火噴薄的眸子釘在了原地,他愣了幾秒,找來眼罩重新覆住了路悠悠的眼睛,自欺欺人,他算是路悠悠見過的做得最極致的那一個。
裡面的內衣是裸色的,比起路悠悠的膚色來,還是她更白一點。
路悠悠的手被攥住,眼睛再次陷入了黑暗,但身上的觸感令她只會崩潰地喊著路鳴的名字制止他。
不知道他會不會停,可萬一呢…
他沒有停,而是為了方便用麻繩再次把她的手腕束縛住,拴在了床頭。床尾是鎖鏈,床頭是麻繩,身上是個男人,這種感覺糟透了,比死好不了多少。
絕望透頂,路悠悠不再掙紮了,她阻止不了即將發生的事,“我恨你。”
當身上不再有任何覆蓋,路悠悠驚恐地想起了這間屋子裡還有紅外攝像頭,甚至,她的床就正對著攝像頭,路悠悠想保留自己最後的體面,“把攝像頭關了,把它關掉!”
路鳴這時候才停住了動作,“別怕,在你睡著的時候,我就已經把它關了,放這個只是為了方便能隨時看到你,這些天都見不到你,知道哥有多想你嗎?”
“你不是我哥。是個禽獸,是個瘋子。”
她口中的禽獸和瘋子停下了,因為他還有理智,他抹了一把溢位來的紅色腥羶的液體,“悠悠,這真是壞我好事。別怕,哥不碰你了,我去給你找衛生巾。”
身上的重量和她分離,說不上是如釋重負,還是劫後餘生的感覺,她大口地喘著氣,試圖把脫線的理智找回來。
剛才,路鳴他是真的要做到最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