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s市回到北方,一千多公裡,顯然不太適合開車自駕,還是選擇了飛機,6個小時就到了。
到的時候是個雲霞爛漫的黃昏,路悠悠恍然又回到了長白山上的黃昏,心底的名字現在可以輕聲呼喚,記憶裡的背影也逐漸被孟垣的音容笑貌而替代。
這裡的氣溫和空氣濕度都相對較低,可以度過一個舒適的夏天。
孟垣在這裡的家已經賣了出去,所以路悠悠帶他回了自己的家——頤和家園,20號樓201。
這個承載了她青春記憶的地方,再次迎來了她生命中至關重要的人物。
這次來,她還特意帶上了鑰匙以備不時之需,這就用上了,他們一起打掃房間,一起往冰箱裡添置食材和飲品,把這裡打造成了第二個宜居場所。
這個最熟悉又逐漸變得陌生的地方,讓路悠悠再次體驗到了歸屬感,晚上不想動手做飯了,就一起去外面的燒烤店裡擼串,原本除了應酬之外滴酒不沾的路悠悠,這一次破天荒地配上了幾瓶啤酒來助興。
她喝酒,孟垣喝白水,美其名曰:要是喝醉了還能把她帶回去。
結果一直喝到了九點多,也許是身邊有可以信任的人,路悠悠就真的放下一切束縛把自己灌了個不醉不歸。
她伏在孟垣的背上,安靜地呼氣吸氣,不說一句話,好在只住2層,不然展示孟垣真正實力的時候恐怕就要到了,畢竟揹著一個人上樓,還是挺費力氣的,但是見他大氣都不喘,路悠悠覺得挺新奇:
“我重不重?”她問。
“不重。”孟垣揹著她上樓,一步一步,走得紮紮實實,“你的身高資料是一七二,一百斤的體重已經很輕了,一點都不重。”
“嗯。”
來到家門口,孟垣把路悠悠放下來,讓她靠在自己懷裡,把門開啟。
這幾天來,路悠悠住主臥,孟垣住路悠悠的房間,路鳴的房間始終沒有動過。路悠悠有意地為路鳴保留著他所擁有的一切,哪怕只是物理上的房間。
把路悠悠放到沙發上,孟垣去廚房裡為他調配淡鹽水來解酒,他一向學習能力強,那天聽路鳴說調配的鹽水可以解酒,就留了個心眼去查怎麼製出合適比例的淡鹽水,萬一哪天路悠悠出去應酬不舒服,他好歹還能做點什麼。
看到路悠悠臉頰泛紅地躺倒在沙發上,孟垣不禁有些心疼,“不舒服嗎?喝點水。”
路悠悠艱難地掀開眼皮,緩緩搖頭,“喝不下。”
“是喝不下還是不想動?”
“…不想動。”路悠悠想了想,遵從了內心的真實感受。
“我餵你。”然後他翻箱倒櫃地找出了一根軟軟的吸管,用手拿著喂給她。
吸管的一頭在杯子裡,另一頭送到了嘴邊,喝醉酒的路悠悠,脾氣總是莫名地大,她換了個側身躺的姿勢,不耐煩地含住了唇上的吸管,剛喝了幾口,她就嚷嚷著,“身上都是味道…我要洗澡,我去洗澡。”
說完,她撐著手臂坐起來,步態堅定地往浴室走。
她這副樣子,孟垣顯然不能放心,但是又怕他動手幫忙讓路悠悠覺得不舒服,他掙紮著提問:“今天能不洗嗎?”
路悠悠沒有回答他,而是以一種極快的速度脫掉了上衣,只剩下一件裸粉色的內衣包裹在身上,溝壑和肌膚暴露在孟垣的視線當中,他沒個準備,在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之後,就轉過了身去。
“怕什麼?我是怪獸嗎,變了身你就不敢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