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還沒想到要跟他說!”路悠悠不許他無憑無據地質問他。
“是我疏忽了,我只想著讓大家能滿意…不好意思。”孟垣自責地站都站不直了。
何女士替他解圍,“噯沒事沒事,這金的東西放著不戴還能保值。”
路悠悠扶著孟垣坐下,“路鳴,你接下來最好別說話,不然這頓飯,誰也別想好好吃了。”
掏出一盒煙走向衛生間,路鳴頭也不回,“我吃飽了。”
一頓飯吃的槍杆對炮筒,“炮火連天”。路悠悠跟何女士撒著嬌讓她好好整治路鳴。
何女士正為路悠悠的後半輩子有了著落笑得合不攏嘴,怎麼看孟垣怎麼稀罕,教訓路鳴簡直就是順嘴的事。
待了倆小時,路家父母幾乎就快把孟垣的家底問遍了,孟垣有問必答,父親是商人,母親現在已經居家生活,不再外出工作了,早些年還會因工作變動而帶著他北上求學的母親,現在專注研究插花技藝,因為父母都移居國外了,他和父母目前分開住,不常見面。
目前的主業是寫作,年薪大概在幾十萬,上限不計,身體健康,體檢報告直接拿的前幾天在醫院做的術前抽血檢查單,既無家族病史,也沒有自身的疾病,唯獨只有左耳失聰,需要藉助人工耳蝸來輔助聽力。
路家父母表示不介意,畢竟不會遺傳,並且孟垣的狀態看起來和正常人沒什麼兩樣。他們都很滿意,囑咐他們好好相處一段日子,再去考慮後面的事。
唯獨路鳴在旁邊表示不滿,非要說這樣還是會影響正常生活,路悠悠瞪了他一眼,人立馬就沒聲了。
一番你問我答的環節下來,回程路上,坐在座椅上的孟垣只想閉上眼睛睡一會,這幾天腿疼都沒讓他這麼苦惱過,現如今打起精神來見父母簡直要了他半條命。
快到家了。
“辛苦你了。”路悠悠出聲安慰他。
“應該的,我的表現怎麼樣?”
“很不錯,滿分一百分的話,打九十九分,還有一分,得繼續努力。”路悠悠說著,笑眯眯地看著他。
醫生說孟垣的傷口恢複得不錯建議繼續住院,根據自身恢複情況來考慮,也可以回家休養,但仍需進行康複訓練。
不放心把呦呦一隻貓放在家裡太久,昨天還是收拾東西回去了。
所以兩個人回了孟垣的房子,下午四點,路悠悠給趴到身上來的呦呦順毛,“晚上還有個公司的生日會,定在x會館裡,其實就是藉著慶祝的理由應酬,維系客戶,就不帶你去了。晚上想吃什麼,我來給你做,算是補償。”
“會喝酒嗎?”他不答反問。
“會。怎麼,擔心我啊。”路悠悠調皮地眨眨眼,人前的路悠悠勇敢果決,很少有人能看到她有這樣調皮活潑的一面,孟垣算是其中一個。
“嗯,給我打電話,我…”他剛想說我去接你,但突然又想起自己的腿上還帶著傷,有些行動不便,“我聯系向哥去接你。”
“不用麻煩他,我和曲項會互相打配合,到一定量的時候心裡都有底,放心吧,回不來肯定給你打電話,要你親自去接我。”
“太晚不回來的話,不用你打電話,就算是像彈簧一樣跳著,我也會過去接你回來。”
他開了個玩笑,路悠悠卻覺得不好笑,她走進廚房,“你歇一會,我給你準備點吃的就得走。炸醬面吃嗎?”
“可以。水煮麵條也行,更方便省事。”
“有我在呢,不用湊合。”
在這住了近兩周時間了,路悠悠對廚房已經很熟悉,手上的傷口也快要長好了,她貼著防水創口貼,忍著傷口處的癢意不去碰,準備出面條,開水下鍋。
醬鹵淋上,陣陣飄香,一碗炸醬面出鍋,路悠悠把飯端上桌,準備出餐具,倒好溫水,再看到孟垣一路挪過來才移開自己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