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過了,就知道,流光只是生命的旁觀者。它看似與眾生同遊紅塵,卻分明遺世獨立。那麼多的生死離別,離合悲歡,它都坦然相待。人的一生,被時光追趕,時光卻依然故我,不急不緩。——白落梅
坐了一會兒,謝心若感覺有些無聊,就開口道:“封哲,你家裡就你自己一個人嗎?”
“什麼意思啊?”封哲不緊不慢的吃著芒果,輕聲道。
“這裡就你一個人住嗎?”
“對啊,我記得我上次就告訴過你了啊。”
“好吧,那你平常在家都做什麼?”
“以前的時候打遊戲啊。”
“你生病期間沒人來看你嗎?”
“有啊,你不是現在就是來看我的嗎?”
謝心若一臉的黑線,她果然還是小瞧了封哲的本事,跟他聊天還不如自己發呆來的有趣,她很懷疑封哲是不是單細胞生物,一個人的生活怎麼可以簡單成這個樣子,看封哲的模樣,倒真不像是個有很多朋友的人,還有他的喜好,平常啥也不幹就在家玩遊戲,這是一個成年人該做的事情嗎?
“封哲,你很有錢嗎?”謝心若問完,突然又覺得很私人的問題,不好意思的吐吐舌頭:“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隨便問問的。”
封哲想了一下,道:“應該是有錢吧?你需要錢嗎?不過你老公很有錢的,你應該不缺錢花。”說完低下腦袋,繼續吃。
謝心若看他那副不緊不慢的樣子,頓時想到了一種動物,樹懶,她忽然感覺封哲現在就很像樹懶,懶洋洋的,動作說話特別慢節奏。
“對了,你傷口癒合的怎麼樣了?”謝心若眼睛盯著他的左手。
封哲對她搖了搖左手,道:“挺好的,你不用擔心了。”其實他的傷口癒合起來特別慢,奈何封行那個男人對他的百般呵護,傷口好的倒是挺快的。
謝心若對他點點頭,道:“那就好。”
她到現在都還能想起他手上那兩道深深的刀痕,血肉都翻了出來,謝心若當時就特別不忍心看。
封哲突然對她道:“你和你老公怎麼認識的?就是那個叫謝向陽的男人。”
謝心若很想翻白眼,她還能不知道自己的老公叫什麼名字嗎?
“我和他很早就認識了,怎麼想起問這個?”
“有點好奇啊。”其實封哲一點都不好奇,之前的資料上都寫的明明白白的,那些細節恐怕有的謝心若都忘了,可是那個封行給他的資料上寫的明明白白的。
他只是對於她為什麼會喜歡上比自己大那麼多的男人很感興趣而已。
他還沒有見過他身邊的人有談戀愛的,他覺得謝心若和謝向陽都結婚了,很奇妙,他不知道他會不會結婚,會和誰結婚,他之前從未考慮過這種事情,他以為他會和封行一樣,一直是孤身一人。
不知道過了多久,封哲終於說餓了,謝心若去給他做飯,謝心若剛站起身,謝向陽的電話就打進來了,謝心若看了一眼封哲,封哲道:“看我幹嗎?你老公查崗了,你就接唄。”
“喂,向陽。”
謝向陽皺了皺眉,道:“怎麼才接電話,幹什麼呢?”
“我來看封哲了,我以為你會知道呢?”
謝向陽一愣,道:“哦,那你什麼時候回家?”
“一會兒就回家了。”謝心若聽不出謝向陽話裡的情緒。
謝向陽淡淡的道:“好,一會兒家裡見。”
謝心若到了再見之後結束通話了電話,看著沙發上笑意濃濃的封哲,道:“你要吃什麼?我一會兒要回家了。”
封哲看了一眼手錶,道:“你走吧,今天就算了,改天吧,我出去吃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