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俄輕笑著道:“好呀。”
克蘭說完,伸手接過利義遞過來的婚書,仔細的看了一眼上面的字跡,還有上面的內容,嘴角掠起一個殘忍的笑容,他對著餘母幾乎是有些咬牙切齒的道:“親家母,勞煩你準備一下孩子的嫁妝,兩個孩子兩情相悅,自然是要盡快把婚禮給辦了!”
餘母的身子微微的一顫,她明顯的感受到克蘭話中的惡意,卻還是沉默的點頭道:“好。”
餘多舒跪在地上,整個人彷彿沒有了任何的骨頭一般,她滿是絕望的抬頭,直接迎上了多達那滿是惡意的眼神。
渾身一抖,滿是哀求的看著餘多歡。
克蘭朝著餘母冷哼了一聲,對著胤俄微微的行禮,抬腳就朝著外面走去。
等他走遠了之後,餘多舒才對著餘母有些歇斯裡地的喊道:“母親,明明那個婚書是姐姐的,你為什麼推到我的身上?我要是嫁過去,多達和克蘭能饒了我嗎?”
“你這是讓我去死啊?!”
餘母沉默的看著餘多舒,又看了看胤俄,對著他行禮道:“讓十阿哥見笑了。”
說完對著一旁的婆子使了個眼神,直接帶著人離開了。
餘多歡看著幾人的背影,她沉默的轉過身,對著胤俄行禮道:“多謝十阿哥。”
要不是十阿哥,她不可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她可能被她母親給賣了,到最後磋磨一聲,不,或許磋磨個一兩年,就這樣的死在多達的後院裡了。
胤俄抬眸看著餘多歡,淡定的搖頭道:“你不用謝我,等回京之後,我會把事情和阿瑪說清楚的,到時候你是想要經商,還是想要去其他的地方我都不攔著。”
他話是這樣說,只是在說出口之後,總覺得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堵在了他的胸口處,讓他覺得有些不舒服。
餘多歡聽著胤俄的話,揚起了一個燦爛的笑容,她看著胤俄點頭道:“好,那就多謝十阿哥了。”
克蘭的速度倒是很快,在當天就把餘鈞給放了放出來,連帶著婚禮都開始準備了起來。
在多達成婚的前夕,餘祁黍給胤俄來了信件,說是想要見他一面。
胤俄看著手上的信件,臉上的神色變得有些複雜,他沉默了半晌之後,轉頭對著餘多歡問道:“你說咱們去還是不去?”
來到這裡將近一個月的時間,這一個月裡,餘祁黍從那天分別之後,就再也沒有見到,但是他讓劉昊關注著餘祁黍的動靜,知道他在家裡能吃能喝,生氣的時候還能打人的時候,也就沒有管他。
就連餘多舒說餘祁黍病了,他都沒有親自過去看望的意思。
每次劉昊前來彙報的時候都沒有瞞著餘多歡,這會兒她看著信件臉上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她拿著信件在在上面撒了一點茶水,很快字跡就露了出來。
上面的字的意思則是和寫在上面的有著天壤之別。
餘祁黍完全就沒有讓胤俄和餘多歡過去的意思,他給餘多歡說,讓他小心,他的母親想要讓她回去,然後代替餘多舒嫁給多達,到時候生米煮成熟飯,就是胤俄也沒有辦法了。
胤俄看著上面的字,臉上的神色變得有些冰冷了起來。
他對著利義道:“利義,你去把劉昊叫來。”
利義聞言對著胤俄微微的行禮道:“是。”
說罷就朝著外面走去,等了一會兒他就帶著劉昊走了進來。
胤俄從懷裡掏出來了一個瓶子,直接放在了桌子上,臉上的笑容燦爛道:“劉昊,你本事大,功夫好,你幫我把這個藥給多達吃下去。”
劉昊聞言,伸手結果藥瓶,對著胤俄拱手行禮道:“是。”
他身為暗衛的那麼多年,最是懂得身為暗衛的職責,哪怕現在他已經不是暗衛了,但是對十阿哥的決定,他都沒有疑問。
利義則是考慮的比較對,在劉昊離開之後,有些憂心忡忡的道:“主子,這是要準備給多達下藥嗎?那咱們現在就準備一下直接離開這裡吧。”
萬一多達真的死了,或者中毒了,克蘭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他家主子。
到時候想走怕是就來不及了。
胤俄看著利義臉上的擔憂,忍不住的笑道:“沒事,這藥丸只是讓多達心想事成,並沒有其他的威力。放心吧。”
眼看著第二天就是餘多舒和多達的婚禮,餘多舒實在有些忍不住了,她的母親說是要把餘多歡嫁過去,結果就是爺爺的信,餘多歡和十阿哥都沒有出現。
等天亮之後,要是再沒有什麼辦法,她可能真的就要嫁給多達了。
與其這樣倒是不如直接鋌而走險。
夕陽西下,胤俄坐在院子裡,看著空中一天的橘色,他端起茶水抿了一口,伸手捏了一顆果子放在了嘴裡,然後笑著道:“這兩江總督也是挺不錯,在這裡能吃到那麼多的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