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說為什麼,有些人的惡果,偏偏要最親的人來替她還呢?”
“與其說她是被世界的冷漠害死的,不如說,是你害死她的,你害死了你姐姐。”
杜迎齡娓娓道來,儒雅溫和,彷彿他是他的好朋友一般,但最後一句話,卻像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將“好朋友”的所有理智直接碾碎。
尤釗哲紅著眼,眼球上布滿了血絲,怒吼:“不是我!我沒有錯!我只是想讓我們過上好的生活!我有什麼錯!杜迎齡你就是一個懦夫,說著冠冕堂皇的話,不就是不敢為徐恩衣討回公道嗎!?懦夫!”。
“好,你沒錯~”杜迎齡讓人把他帶下去。
看他儼然神智失常了,杜迎齡後退了一步以免他咬到自己,之後才轉身面對林將軍,微笑:
“林將軍,看戲……可是要收票錢的。”
林啟南沒有說話,只是看著他,問了一個問題:“議長大人,真的不恨嗎?”。
杜迎齡頗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露出一個笑容,拍拍他的肩膀,伸手示意他一起離開。
滿目瘡痍的空間裡,只餘下一句輕淺的話語:
“願這世界,如她所想……”
怎麼會不恨呢,但畢竟他的恩衣,是那麼真誠的熱愛著這世界。
又到了這個季節,她喜歡的花,應該快要開了,到時候,採幾枝給她,她一定會笑的很開心吧。
……
被拉去直接執行死刑的尤釗哲看著遼闊的天空,慢慢閉上了眼。
姐姐,我沒做到,我好沒用。
但是……他做不到,總會有人做到的。
執刑的軍官是第一次執死刑,看著死去的人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有些驚悚的問旁邊的監督軍官:“長官,他怎麼在笑啊?”。
旁邊的軍官聞言,看了一眼死透的人,冷笑著踢了一腳:“像他們這種腦袋掛在褲腰帶上的星際戰犯,腦子裡的東西總是異於常人的,笑一笑也沒什麼”。
“哦,哦……”好像也沒毛病,但他怎麼感覺,有一種不詳的預感呢?後背直發涼。
……
維納斯星球
天色慢慢暗下來,月亮取代了驕陽。
維納斯的月亮有七顆,明暗面大小各不同,在天際排成一排,看起來著實神奇。
天空像一塊顏色不均的紅紗,將那幾輪月亮也全部染成上了顏色,也將整個維納斯星球,籠罩在這層濾鏡之下。
紀雨拿過李薔手中的眼鏡,放在眼前,換了幾個角度,透明的玻璃鏡片在光下,折射出奇異的光彩。
“還挺好看……”
李薔難得的笑了一聲,正要出口調侃她,餘光卻發現,她撐在身後的手上,那枚戒指正在閃著白光。
那光雖然微弱,卻極有規律,像是正在接收某種訊號。
紀雨感覺到她的不對勁,偏頭問道:“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