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幼毛看到瘋子被制服後,才把懷裡的人放開,半跪在地上,頭上都是虛汗。
後背是非常敏感的存在,瘋子又抓的特別深,陳幼毛從來沒受過這麼重的傷,嘴唇都發白了。
被陳幼毛護著的oega嚇得眼淚都掉出來了,扶著陳幼毛,讓她把頭放在自己肩膀上,撐著她。
周圍的人也都圍了過來,七嘴八舌的關心:
“這是陳千嶼家的孩子吧,看傷成什麼樣了,快送去巫醫那裡吧!”
“怎麼樣,還能站起來嗎?”
紀雨走到兩人面前,把陳幼毛接了過來,背到背上,正好旁邊有一個好心人說,他知道巫醫的住處,可以給她們指路。
她說了聲謝謝,就要順著別人的指引去巫醫那裡,發現陳幼毛的手腕還跟那個oega綁在一起。
然後,護衛隊隊長過來了,看著楞在一旁的oega說:“那,我解了?”。
他看了一眼紀雨背上,已經陷入昏迷的陳幼毛,眼淚一顆一顆不停的往下滾,顫抖著點頭:“解,解……”。
護衛隊隊長嘆了口氣,解開那條紅色的稠帶。
紀雨揹著陳幼毛,旁邊跟著宋疏亭和李薔,有一個好心人給他們指引方向,帶著她們去巫醫那裡,幾人越走越快。
人群也隨之散開,橙紅色的燈光籠罩著他,失魂落魄。
婚帶被解開後,變成了碎布片,飄落在紅毯上,像極了一場虛無的夢。
本來悅耳的鈴鐺聲,也變得刺耳無比。
他一直被所謂的“家人”寵愛,卻是第一次嘗到,真正被保護的滋味。
而保護他的,是他一直瞧不起的陳幼毛。
花臨慶典還未開始,花臨街就出了這麼大一場亂子,而且還有人在悄悄失蹤。
為了保證群眾的安全和花臨慶典正常召開,花臨國王下令,出動護衛軍。
花臨街全部戒嚴,每隔十五米,就站著一個護衛軍,真正的荷槍實彈。
但相應的,節日氣氛也少了一點。
紀雨一行人穿過大街小巷,到了巫醫家裡。
巫醫剛把一碗睡蓮拿到院子裡,就聽到有人敲門。
他比較喜歡親近自然,就連門都是木頭的。
老頭是個beta,長年接觸藥草,讓他的嗅覺非常靈敏,很重的血腥味。
他皺著眉,把沒有開的睡蓮放在院子裡的石桌上,去開了門。
剛開門,就看到了臉色慘白的陳幼毛,急忙把人迎進來,安排她們把陳幼毛背進房間,把她趴著放在病床上。
“沒什麼大問題”,巫醫看了一下,給她把傷口清理了一下,上了藥,黑糊糊的。
“小雨,把紗布拿過來……”
紀雨下意識找到旁邊的紗布,遞給巫醫,巫醫這才給陳幼毛纏上。
纏完了,紀雨才反應過來,把巫醫的腦袋轉過來,用兩根手指分開他長而幹枯的劉海,沉默了:“……”。
李薔也看了過來,看到巫醫的面孔後,大驚失色:“老薑頭!”。
被喊的人氣沖沖的撥開紀雨的手指,對著李薔說:“毛孩子沒有禮貌!老薑頭是你們喊的嗎!?”
宋疏亭疑惑的看著幾人:“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