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旁邊的三人看她停下,也停下了步子,一齊看向她。
李薔雙手插在兜裡,側頭說道:“怎麼了?”
紀雨用舌頭舔了一下自己的尖牙,搖頭:“沒什麼……”。
現在她還不能確定,說出來只會引起恐慌,沒有必要。
四個人繼續相跟著前行,一直到他們走過夏,來到秋,也沒有見到那隻跛腳兔子。
越往深走,四季谷的溫度越低,四季谷的秋裡,小動物多了起來,山谷慢慢變窄。
峭壁上的樹結出了果子,熟透後,或掉在岸邊的濕地裡,被小動物撿走;或被小溪帶著,沖到其他地方。
岸邊的樹木葉片繁茂,金黃的葉子被風吹的發出簌簌的聲音,紅彤彤的果實搖搖欲墜。
有幾個長尾猴在果樹之間攀爬跳躍,看到中間的木棧道上行人不斷,跳到地上撿起卵石朝著這邊扔。
紀雨輕松一讓,卵石就從她屁股後面飛過,石頭被扔到地上,在欄杆上撞了一下,然後掉在地上滑了一小段距離停下了。
“呦~小東西~”,紀雨掀起眼皮,悠閑的看了一眼旁邊樹上的猴子。
那個扔石頭的猴子距離她差不多五十米,看她看過來,還沖著她吐舌頭,用“猴語”齜著牙亂叫了一通。
紀雨看著它笑了,彎下腰去撿地上的卵石,耳釘在光下閃了一瞬,那隻猴子被刺了一下眼,抬起一隻手擋眼睛。
她把卵石撿起來,在手裡掂了掂,抬頭看到它用手擋著眼睛,挑眉。
趁它不動,紀雨眼神一動,一伸手,用力把卵石砸到它手裡抓著的樹枝上。
紀雨用的力道極大,猴子手裡的樹枝比較細,樹枝直接被砸斷。
抓著樹枝的搗蛋猴子跟斷枝一起掉了下去,尾巴豎的老高,炸著毛落入小溪裡,後背的毛全部濕透,濺起一大片水花,吱哇亂叫。
四季谷的猴子經常欺負遊客,但他們即便生氣,也並沒有對付它們的辦法,旁邊有一個路人已經來了好幾次了,每次都被它們丟石頭。
現在終於看到,這皮猴被人收拾了,甚是解氣,笑著舉起手環拍了好幾張照片。
像是生氣了,搗蛋猴子從水裡跳出來,把身上的水甩幹淨,對著木棧道上的紀雨呲牙。
這次,輪到紀雨給它吐舌頭了,抬起右手大拇指向下,給它比了一個星際通用手勢。
看到紀雨在挑釁,它氣的在地上跳起了舞,然後又爬上了樹,在枝頭呼朋引伴。
沒一會兒,距離她們五十米之外的樹林裡,就出現了十幾只猴子,通通跳到地上去撿卵石,然後沖著木棧道上扔。
它們的準頭不夠,旁邊都是年輕的abo,遊客們稍微躲一躲,就躲了過去,這也是多年下來沒有多少人願意計較的原因。
地上的卵石並不多,猴子們很快就扔完了,其他的卵石都在水裡,夜晚寒涼,它們並不想讓身上的毛濕掉。
於是乎,它們開始上樹摘果子,樹上的果子結的特別稠,扔一些完全不影響它們的生存。
摘一把,就放在一隻手裡,另一隻手扔,葡萄大的眼珠瞪著木棧道上的人,手臂彎曲,用力扔向對面的遊客。
紀雨和李薔眼睛一亮,默契的脫下了外套,相視一眼,笑開。
紀雨眼睛微眯,看著她時,滿是少女的洋溢氣息:“比一下,誰接的多~”。
李薔把外套搭在肩膀上,挽了一下袖子,微微昂首:“比就比,來!”。
木棧道下,溪水清涼晶瑩,水草長出水面,隨風搖擺,偶爾有幾顆果子掉到水裡。
十幾只猴子不斷的對著他們扔果子,紀雨和李薔揮動外套,把飛向上空和旁邊的果子擋下,然後接下來,遞給旁邊的宋疏亭和林輝。
宋疏亭和林輝在她們開始的時候,就坐在後面的長椅上了,把她們得來的“戰果”放在一邊。
他們這次來沒有帶揹包,只是打算來溜達一圈就回,下次可以帶個袋子來。
林輝靠在後面的椅背上,看著跑來跑去,接果子接的非常嗨的兩人,搖頭:“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