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雨微怔,摸著他頭發的手不由自主的停了。
她的目光過於直接,宋疏亭被看的再次矇住了頭。
反應過來後,紀雨眼底掛上了一絲笑意,把手收回來,繞到床的另一邊,自然的掀開被子,坐了進去。
然後去解自己頭上和身上的飾品,如果不解,會硌的很難受。
對於一個裸睡愛好者來說,穿著衣服睡已經是極限了,更不要說頭上和身上戴著一堆東西了。
把自己身上的飾品摘完後,她才躺了下來,轉頭發現宋疏亭還蒙著頭。
她無聲的笑了笑,躺了下來,把被子蓋好。
幾分鐘後,她故意弄出一點比較重的呼吸聲,假裝自己睡著了。
沒一會兒,紀雨就聽到旁邊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悄悄側頭,微睜眼,就看到宋疏亭正在偷偷往被子外面放金飾。
一次放一個,縮排去再出來,像是不斷把儲存糧掏出來的小倉鼠。
越看越像——
她感覺,自己的瞌睡蟲都要被他萌醒了,不行,快憋不住笑了,她得想個法子讓這只“倉鼠”出洞了。
看他取的差不多了,紀雨才假裝動了一下,側過來身子。
幾乎是立刻,她就看到,“小倉鼠”停了一下,悄悄把腦袋探了出來。
月光下,一隻黑色的小腦袋鬼鬼祟祟的從被子下冒出來,看向旁邊的紀雨。
因為紀雨背對月光,他看不太清。
為了看的更清楚,宋疏亭支起手肘,撐起了一點身子。
看到“倉鼠”終於露了頭,紀雨倏然睜大眼,笑著將人綁到懷裡:“抓到你了”。
宋疏亭像是沒想到她還醒著,在她懷裡看著她,沒有回過神,杏眼睜的大大的,滿是疑惑。
紀雨把人按到懷裡,把掉到腰上的被子揪上來,閉眼,哄孩子一樣,輕拍他的背部:
“睡吧……”。
宋疏亭看著面前的喉結,放鬆下來,然後再次被淡雅的花香所包圍。
安心、迷人……
宋疏亭舔了一下幹燥的嘴唇,視線低垂,說道:“如果可以……你能幫我摘一下耳釘嗎?”。
摘一下耳釘而已,紀雨從善如流,睜眼起身:“好”。
宋疏亭的耳釘在右側。
紀雨微微側頭,替他摘耳釘,眼神認真。
摘下後,紀雨把耳釘放在手心裡,伸到他面前:“給……”。
但宋疏亭沒有接,迎來的,是一個主動的吻。
他好想吻她,那種可能失去她的心情,他再也不想去體會第二遍,只要想到就難受。
只有跟她切實的接觸時,他才不會覺得這是一場甜美的夢。
紀雨在他吻上來的時候,握緊了手裡的耳釘,讓它不會掉下去。
另一隻手急忙攬住他的背。
宋疏亭的吻技很生澀,毫無章法,且有好幾次咬到了她,但偏偏這種青澀的吻,讓紀雨非常悸動。
可能是apha的天賦,有了上次的經驗,紀雨已經初步掌握了接吻的一些技巧。
她慢慢的引導宋疏亭,觸碰他口腔裡的敏感點。
月亮逐漸被雲遮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