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南氣勢十足的三段質問，頓時將方晴嵐震的無話可說。
她忽然之間，臉色蒼白，光潔的額頭上，佈滿了細密的汗珠。
葉南見她張口結舌，訥訥無言，知道自己說中了，隨即又冷哼一聲，“你要證據是吧！這瓶礦泉水是其一。你跟我搶車之後，肯定還是去了卡洛咖啡廳，就算咖啡廳沒有監控錄影，但你這樣的美女，應該不少人看見你吧！”
“至於殺人動機，呵呵，警方只要查一查你們的身世，難道還找不出來麼？”葉南一字一句，都像一把尖刀，刺進方晴嵐的心臟。
她忽然覺得一陣晃神，夜風吹來，讓她腦子也驟然清醒。
方晴嵐沉默了很久，才頹然衝葉南問道，“你到底是誰，和李明哲又是什麼關係！”
“我只是個適逢其會的人。”葉南淡然道，“不過我也屬於國家職能部門的人，不要覺得我沒有許可權管這件事，我想獲得許可權，輕而易舉，再說，我也用不著！”
方晴嵐徹底絕望了，全身一陣無力，踉蹌後退了兩步，腦袋一陣發暈。
“你說吧，你想要怎樣！”方晴嵐面如死灰，沒有半點表情，冷然衝葉南道。
“這麼說，你是承認了？”葉南心裡一陣惱怒。
李明哲或許是犯過罪，也有該死的地方，但終究不該是這種死法！
今天他死了，嚴重影響葉南的計劃。
至於李明哲到底死在誰手裡，並不重要，就算沒有匪徒，她們姐妹倆也會成功得手。
這讓葉南怒不可遏。
人，他沒少殺。
但他是個軍人，是個戰士。
在現代文明社會，只有兩種情況下殺人才是合理合法。
一是戰場上，二是死刑執行時。
什麼時候，普通人殺人都那麼方便自由了？！
“沒錯，承認了又怎樣？！”方晴嵐猛然抬頭一聲嬌喝，神情憤慨無比，“他那種人就該死！李家的人，全都該死！”
方晴嵐激動無比，似乎已經失控。
“你是誰！”
葉南冷冷地注視著她，神情靜若止水，沒有半點波動，語氣也冷靜地可怕。
方晴嵐聞言一愣，怔怔地盯著葉南，不明所以。
“請問，你是誰！”葉南繼續冷冷地逼視著她，強大的氣勢，讓他在方晴嵐眼中的形象忽然拔高。
“這個答案其實根本不重要。”葉南一字一頓道，“因為無論你是誰，都沒有權力，沒有資格去決定別人的生死！”
“你不是軍人，沒有軍令，不在戰場。你不是槍決執行者，沒有權力去扣動扳機！”
“我猜都能猜到，你和你妹妹有一段悲慘往事，和李家不共戴天，但那又怎樣？！”
葉南神色肅穆，緊緊盯著方晴嵐的眼睛，“仇恨，就讓你獲得了執法者的身份和資格？這世上有仇恨的人千千萬，你憑什麼覺得你的仇恨如此特殊，讓你獲得藐視法律，藐視程式的權力？！”
葉南又是連珠炮似的一番質問，再次對方晴嵐的心靈造成了重擊！
她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只是被仇恨衝昏了頭腦。
但她失神了片刻後，卻又忽然回過神來，衝葉南冷笑道，“法律？法律如果能夠制裁李家的人，我們又怎麼會出此下策？收起你那假惺惺的大義凜然，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