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學生聞言也不由動搖起來。
葉南本來已經建立起的高大形象，稍稍黯淡了下去。
這是……示弱麼……
古劍術社的學員們一個個默然無語。
陳蕊秋也輕嘆一聲。
這樣也好，沒必要為爭一時意氣而衝動，明智的選擇。
理智上這麼想，但情緒上難免對葉南有那麼一絲失望。
“葉老師言重了！”曹文亮呵呵笑道，“不過就是比試切磋而已，怎麼會傷到人呢？難道葉老師認為我還不配見識你的劍術？”
這話擠兌得好，葉南看來是不得不應了。
“但是……”葉南依舊猶豫，“我用劍，你赤手空拳，不太好吧！對你來說很不公平的……”
“沒關係！”曹文亮更認定葉南是在百般推脫，根本不敢應戰，“各有所長而已！我本來就是學拳腳的，拿上兵器，反而削弱實力！葉先生，請吧！”
他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說完之後，立刻右腳後撤半步，雙拳握起，提在胸口，擺出一個常規性的進攻姿態。
葉南心中暗歎，你是何苦由來呢？
我跟你又無冤無仇，就為了意氣之爭，不是閒的蛋疼麼！
“既然如此……”葉南見狀，將手中長劍拋還給朱正德，而後右手食、中二指駢起，悠然道，“那我就以指為劍吧！”
全場譁然！
以指為劍！
這不是隻有在小說裡和電視劇裡才能看到的情節麼？！
葉老師竟然深藏不露嗎？
曹文亮也愣了片刻，這傢伙找死？
從小學武的他很清楚，小說是一回事，真正的武術是另外一回事。
什麼以指代劍，根本只能是譁眾取寵！
要說唯一送了口氣的，就只有金小銀了。
葉南還是有分寸的……
“葉老師，你確定不用劍嗎？”曹文亮看似好意提醒，實則炫耀地道，“我的拳頭有點重，你可要謹慎了！”
“沒關係，來吧！”葉南隨意地舉起劍指，滿臉輕鬆地道。
這副派頭看在曹文亮眼中，顯然是故作淡定。
他心中一聲冷笑，隨即面色一凜，“葉先生，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