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事嗎？”顧軍心不在焉地問道，眼神渙散。
他等了好一會兒，站在他面前的南夢予都沒有說話。
顧軍抬頭看去，發現女兒一臉糾結地望著自己，兩隻手緊張的扣在一起，眼睛裡有些害怕和...不忍心。
“怎麼了？燦微，遇到什麼事了？”顧軍耐著性子問道。
“我沒有遇到什麼事，有一件關於爸爸的事情，我不知道應不應該告訴你。”南夢予眼神閃躲。
“什麼事？”顧軍心裡一麻，心底慢慢升起了奇異的不適感。
南夢予咬著牙齒，回頭看了看門口的方向，想了半天，終於開口，“爸爸，我覺得葉阿姨和芝霜姨不太對勁。”
顧軍瞪大了眼睛，“你說什麼？”
南夢予重複了一句。
“你看見什麼了？！你發現什麼了？！”顧軍激動起身，抓住了南夢予的兩只胳膊，搖晃著。
“我...我看見她們倆...親吻。”南夢予支支吾吾的道，“像電視裡的...男女朋友一樣......”
顧軍臉色煞白，身子一軟，往後一倒，癱軟在了椅子上，艱難發問，“你...你什麼時候看見的？”
“就在葉芝霜來家裡那一天，聚會那一天。”
顧軍低著頭，手指不斷發抖，“你真的看到了？”
南夢予重重點頭，“爸爸，對不起，我...不知道應不應該跟你說...我想了好久......”
顧軍彷彿老了十歲，頹然地坐著，沉默了許久，“不怪你。好孩子，這件事，你就當作不知道吧。不要跟任何人說，燦晨也不要說。”
“好。爸爸，你沒事吧？你看起來很糟糕。”南夢予擔心地看著顧軍。
顧軍擺了擺手，滿臉疲倦地道，“你出去吧。”
南夢予點頭，緩緩地走了出去，輕輕地關上了門。
在門關上的那一瞬間，她看見顧軍似乎...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