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懷疑，我覺得姑姑都知道。”紀舒垣看著欲言又止的哥哥，不等他說話已經接茬了。
紀舒衡抿著嘴，頓時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了。
好半晌，才道，“都順利吧。”
“順利得很，玉家必倒。”
翌日一早，紀家的人就起來了，吃早飯，去薈聚樓準備。
周圍的人也都各自忙碌著，與旁邊的人交談。
這是一個無比平靜的早上，與以往並沒有什麼不同。
街上開攤的早點店，吸引著一撥又一撥的人群，路邊的菜農將自己新鮮的蔬菜瓜果擺在了旁邊。
一輛馬車咕嚕嚕駛過，載著躊躇滿志，心緒激昂但強忍鎮定的韋廉往皇宮的位置去了。
行至南玄門時，官員們紛紛下車，互相寒暄了幾句。
隔著人群，韋廉和玉聚生遙遙相望，兩人的目光沉沉，就像是兩只即將廝殺的獵豹，企圖用眼神去震懾對方。
良久，兩人才被其他人阻隔了視線。
低頭的瞬間，兩人的眼底都湧上了得意。
玉聚生和韋廉被簇擁著往前走，踏入了那個決定著對方命運的地方。
他們都覺得，今天就是對方家族覆滅的時刻了。
一日過後，朝堂風雲巨變，訊息猶如潮水一般往民間湧來。
百姓們口舌相傳，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
不過短短兩日，玉家和韋家被抄家的事情就傳遍了大街小巷。
薈聚樓內，那些吃飯的客人議論紛紛。
“哎，你們聽說了嗎？玉家和韋家沒了。”
“還用你說嗎？這些事還有誰不知道啊。就連我家小孩都知道了。”
“哈哈哈哈！可不是嘛，再過幾日，恐怕咱們霖風國最偏遠的地方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