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寒意是淩冽的,直白的,赤裸裸的,不帶著任何隱藏。
這個女人的眸子在告訴你。
別惹我,否則,死。
妖魔們對於這種寒氣和殺氣有天然的一種感知力,那是動物們規避風險的本能。
趙淼淼輕輕鬆鬆的完成自己的工作,一步一步地朝著六樓走去。
這一次,連囉嗦的骨頭架子都閉嘴了。
六樓的妖魔對於昨夜發生的事情比其他樓層知道得更多。
這個女人今日還能毫發無損地進來,沒有受到一點牽連,足以說明她的能力。
趙淼淼走到了雲蘿的牢籠,看見了裡面緊緊相擁的兩個人。
她原本以為梵無涯會在七樓,可是現在卻跟雲蘿呆在一個牢籠裡了。
這樣也好,省得她樓上樓下的跑了。
趙淼淼皺眉看著兩個昏睡的人,那兩人身上俱是鮮血,頭發披散,形同鬼魅。
額間的黑色魔印就像是黏在面板上面的泥巴,惡心骯髒。
趙淼淼抬起右手,丟擲一個水球,扔在了兩人的頭頂。
水球破裂,兩人被那冰冷的水凍得一激靈,蘇醒了過來。
昨夜雲蘿命在旦夕,梵無涯將自己的修為渡了大半給她,才從鬼門關搶回了一條命。
梵無涯一夜之間,喪失了大量修為,一頭烏發已經全白,面板上也有了皺紋。
原本看著不過二三十的梵無涯,現在卻比他的實際年齡更老了些。
梵無涯睜著眼睛看向了趙淼淼,幹巴巴的嘴唇上面還黏著鮮血,微微張開,就疼得厲害。
他想要張口,卻發現自己的嗓子也火辣辣的痛。
應該說,他現在全身上下就沒有不疼的地方。
雲蘿像是被嚇著了,只會把頭縮在梵無涯的懷中,露出一副驚恐萬分的模樣來。
她真的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