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還以為這人陷在兒女情長裡，想不到自己看走眼了。
“你為什麼這麼配合我？”三皇子問。
“如果不是皇帝的人將我抓走，我妻兒也不會死。”秦司說著又頓了頓，“況且，當年的 一腿之仇總歸要報的。”
三皇子盯著秦司的眼睛，沉默了好久，才緩緩道：“對，有仇嘛，當然得報。”
這一次大失利之後，新皇元氣大傷，連滿編的軍隊也湊不出來。而三皇子接連獲勝，很快就攻入了京城。
三皇子看著皇座上的六弟，眼底閃過嗜血的笑意。
“就算你殺了父皇，搶了皇位又怎麼樣，不是你的，終歸不是你的。”三皇子說道。
“那麼，皇位難道就是你的嗎？”新皇冷笑一聲，一點也沒有身為俘虜的自覺。
“但是，現在就是我的了。”三皇子笑眯眯地往前走一步，“六弟，你真以為當初你自導自演的那場戲，靠你就能成功嗎？”
“你……你什麼意思？”新皇問道。
“哦，我幫了你一把而已。”
“為什麼？”
“哼，父皇拿我當擋箭牌，我膩了，不如把你拉到臺前來吧。”三皇子的嘴角露出殘忍的笑容，“弒父，殺弟，好玩嗎？”
“你在算計我？”
“不，是幫了你一把。”
三皇子說著往後退了一步，讓人將外面的秦司叫了進來。
秦司的眼底漆黑，低垂的眼簾，看不清情緒。
“秦司，殺了他，報你自己的當年那條腿的仇吧。”三皇子笑著說道。
“好。”
秦司徑直抽出身邊護衛的劍，緩緩地轉過身，看向曾經的六皇子，現在落魄的皇帝。
“秦司……很抱歉。”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六皇子閉了閉眼。
突然，秦司轉過頭，一劍刺入三皇子的胸口。
原本嘴角含笑的人，笑容瞬間凝固了。
“你……你幹什麼？”三皇子不可置信地看著胸口的劍。
“報仇而已。”
“哈哈哈，三哥，你終歸比我早死。”
秦司緊抿薄唇，又轉過身去，給了六皇子一劍。
“你們，一起去作伴吧。”
這一變故發生的太快，周圍的侍衛還沒反應過來，叛亂者和皇帝都被一個老馬夫殺了。
秦司的眼底閃過一絲解脫。
無數的箭射向了他。
“葉離，怎麼回事！”姜若不可置信地看著螢幕中的變故。
“稍等一會，你再看看後面的演化。”葉離漫不經心地說道。
三皇子和六皇子死後，皇朝陷入了動蕩年代。
之前秦司坑殺十萬將士，導致外族入侵。百年的亂世開始了。
百信流離失所，十室九空。竟比之前的結局還要慘數十倍。
“為什麼？”
“因為人性，本就如此啊？什麼善啊，那不過是沒有被逼到份上。”葉離嗤笑一聲，“你輸了。”
“對……我輸了。”姜若的聲音是前所未有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