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外面發生什麼,都不要出來。”
“……”
雖然過去很多年了,但是姜若說過的那些話,猶如昨日,一點未曾忘記。
謝思遠開啟櫃子,拿出了幾張字條。那是自己在雍城時,姜若差人送來的。
遺憾的是,雍城一役後,就再也打探不到姜若的訊息了。那幾張字條,幫了自己,卻也讓她陷入了危難。
這些年,謝思遠派了許多暗衛去南晉尋找姜若,可惜一無所獲。
唯一值得懷疑的訊息,便是雍城一役後,謝景玉下令抓了謀臣周敬。
這周敬也與雍城有什麼關聯?
謝景玉被行刺後,為什麼要先下令抓周敬?
不過,周敬被抓後,就失去了蹤跡。暗衛多方打探,也沒有任何訊息。
莫非周敬已經被謝景玉秘密處死了?
謝思遠想到了那個與姜若長得極像的麗姬。謝景玉必然是知道姜若的。
想到姜若可能仍然深陷南晉,謝思遠咬了咬牙,眼中閃過怒意。
謝思遠把那些字條放回衣櫃。然後靜靜地躺在耳房的木床上,回想起今日早朝發生的事情。
周瑾妍……她曾是自己名義上的王妃,只是已經失蹤五年了。據暗衛回報,自己出發去雍城的那天,她也離開了京城。
那一天,她是想來找自己嗎?兵荒馬亂下,一個女子孤身一人出門,只怕……
謝思遠又回想起周瑾妍的模樣。但是腦海中閃過的畫面,周瑾妍都長著一張姜若的臉。
謝思遠搖了搖頭。她們兩個長得並不像,但是有時候,卻總覺得是同一個人。那種溫柔,讓人安心的感覺,那麼相似。
如果自己不曾離開京城,謝思遠覺得自己也許就要沉淪了。
只是,如今她們都不知去向了。
春去秋來,又過了一年。
謝思遠徵集十萬大軍,準備對南晉發動戰爭。出征前一天,謝思遠收到了南晉謝景玉的信函。
那信函的封面寫著:吾侄親啟。
謝思遠開啟那信函,只一眼,便青筋暴起,怒目而視。
他的手狠狠的砸向書案。
“謝景玉!”聲音憤怒,恨不得食其肉。
“陛……陛下,這是怎麼了?”內侍好奇地想要近前看,這淮南王到底寫了什麼。
謝思遠伸出一腳,便把內侍踢倒在地。
“滾!都給我滾!”
書房內其他的侍從見此,連忙滾了出去。這是太和帝登基後,第一次大發雷霆之怒。就連往日裡能說上幾句的遊公公也被攆出去了。
謝景玉的那封信中,一個字都沒有寫,只是畫了一幅畫。
畫中,姜若躺在床上,衣服微敞著。她的香肩欲露,手被架在頭上,綁了起來。她的眼中含著淚水,半睜著眼睛,似被蹂躪過後,一副神色迷離的樣子。
那畫畫的人必然觀察入微,畫技高超。畫中的姜若每一絲表情,都躍然紙上,彷彿就在眼前。
謝思遠看著這幅畫,手緊緊地握成拳頭,想要把它撕毀。最終,還是把它小心地收了起來,放在了暗格中。
謝景玉!你竟敢如此侮辱她!
那跪在外面的南晉使臣,本以為這次送信是必死之事。結果,太和帝把自己關在房內半天後,並沒有殺他,反而讓他送了一封信回去。
那使臣拿了信,嚇得連夜滾回了南晉。
石室中,葉離坐在椅子上,嘴角揚著笑意,顯然心情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