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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司鴻蔓昏昏沉沉間覺得自己被帶到一間屋子。
她全程沒有掙紮, 原本力氣便所剩無幾,再一亂動,就更沒法逃脫了, 而且她感覺自己的視線似乎在慢慢恢複, 大概是下藥的人怕她察覺出來, 所以分量用的不多。
“殿下,人已經抓到了。”
她被甩在一張太師椅上, 沒什麼力氣的倚靠著椅背, 四周的窗戶都被封住,顯得有些昏暗, 陰冷的寒氣從四處的縫隙中襲來。
司鴻蔓垂著眼,只能看見面前的一小塊地方,朦朦朧朧看到一雙金織斷面的靴子, 對來人身份有了個猜測。
“蔓蔓這是怎麼了?可是身體不適?孤這兒可沒有太醫, 能隨傳隨到,怕是要委屈蔓蔓一陣子了。”
陸冀修大約是覺得她沒有反應甚是無趣, 伸手用力掐起司鴻蔓的下巴,把那張有些狼狽的臉扭向自己, 滿意的看到其中閃過的水霧, 拇指按著下唇緩緩擦過,在被咬破的傷口處狠狠按了幾下,快意道:“是不是孤的喜宴不合郡主的口味,所以蔓蔓才想急著離開?”
陸冀修的聲音裡帶著極深的惡意,盯著司鴻蔓的視線充斥著戾氣與血腥,對那眼眸中的瑟縮極為喜歡, 湊近道:“現在怕了?蔓蔓在宮宴上暈倒的時候可是大膽得很, 連催發藥性的東西都敢直接吞, 如此不顧身體,孤看著甚是心疼。”
司鴻蔓艱難的眨動了下眼睛,視線落在陸冀修衣襟處的紋樣上,她慢慢能看清楚一些東西,身上的力氣也在漸漸恢複,不動聲色的繼續聽著,並不反駁。
陸冀修這是知道除夕宮宴的事是她和陸崧明聯手做的局了,難怪會在這裡等著她,怕是要先出一口惡氣。
“要孤說,蔓蔓的眼光實在是差得很,怎麼就看上那個罪臣之後?若是選了孤,今天就該是孤與你的大喜之日。”
司鴻蔓唇瓣處的傷口裂開,流出血來,陸冀修撚動著指尖,感受著血腥和粘稠,他尤嫌不過癮,又用力摁了幾下,直到傷口裂得更大,鮮紅的血泊泊流出才罷休。
嘴角上揚,露出一個惡劣的笑來,“蔓蔓,甜湯好喝嗎?”
司鴻蔓的視線在眼底閃了閃,她是用了一碗甜湯,不過只用了小半盞,原來不是對方藥劑下得少,是她沒有全用完。
手指藏在衣袖中,在陸冀修看不見的地方慢慢動了幾下,能動了!
司鴻蔓多少鬆了一口氣,她看出來雖然陸冀修恨她,但並不想現在就殺了她,應該是覺得拿她做把柄更有用,所以恢複力氣多少能拖延些時間,不至於太被動。
就在司鴻蔓胡思亂想的時候,門被輕叩了兩下,之前出去的侍衛又進來,同陸冀修耳語了幾句,然後退到一邊站著。
陸冀修臉色幾變,神色帶著幾分癲狂,說不出是激動還是準備孤注一擲。
他朗聲大笑了一陣,突然湊近,俯下身說道:“蔓蔓,過了今日,孤就是這大周朝名正言順的皇帝。你說,到時候孤要如何處置你們司鴻家,還有謝惟淵那個早就該死的人?孤可不像父皇那麼好心腸。”
“蔓蔓,你說你為何要變心呢,若還如同以前那般,如今便可同孤共享這大周的天下。”
陸冀修說得癲狂,毫不顧忌,伸手在司鴻蔓的臉頰上摩挲了兩下,感受著手底下的膩滑,笑聲突然變得陰惻惻起來,“孤曾聽說你以前好用尋香樓的美人恩,還同謝惟淵玩過,是不是?不過這美人恩都是用在旁人身上的,蔓蔓自己還沒試過吧,嗯?”
他語氣故意壓低了幾分,落在司鴻蔓的耳邊,猶如深淵鬼魅,形容可怖。
陸冀修滿意的看著她眼底的膽顫,伸手朝後一招,便有人遞上來一個精巧的白瓷瓶,正是尋香樓的美人恩。
司鴻蔓認得這東西,去年剛穿來時還因為這個和謝惟淵生過誤會,她下顎繃緊,無聲的抗拒著對方靠近,顧不上隱藏力氣,拼命掙動,向後靠。
瓷瓶中的液體順著司鴻蔓的唇角往下滑落,就算她竭力掙紮,還是被灌進去了一點,她還記得書上寫得藥性,握著自己的脖子伏在椅子邊拼命咳嗽,眼眶和著被嗆出來的水花。
陸冀修掐著她的下頜,猛地把司鴻蔓的臉轉回來,看了兩眼這張可憐兮兮,淚水漣漣的臉,似笑非笑道:“蔓蔓先自己玩一玩,等孤回來,再陪你。”
皇宮內
陸崧明護著帝後進入內殿後,提劍走了出去,殿外謝惟淵站在臺階之上,臉上濺著幾滴血,襯得眉眼越發昳麗。
他走過去,和謝惟淵並肩而立,聽著不遠處刀戟相碰的聲響,看著那一抹金絲滾邊的衣角,唇邊自始至終掛著一抹笑,沉聲道:“過了今日,父王便沒有大哥這個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