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站隊……
748摸了摸下巴。
可不是件好事兒啊。
“可不是。”
大壯在程式碼箱裡接話道。
“這老國公不在了,王守一就是沉不住氣。當初老祁國公請咱們吃飯,統哥你明明都跟他家說的清楚,不管太子是哪位皇子來當,只要皇後娘娘不自亂陣腳,那她這個這個位置就能坐得穩。現在可到好,老國公這才走了幾年,王家自己就要推舉人搶太子之位了。”
“王守一也不想想,陛下如今正值春秋鼎盛,還想著納多些小妾證明自己雄風不倒呢,能願意看現在就跟他搶班奪權的兒子嘛?!”
話糙理不糙,748也覺得是這麼回事。
可惜財帛動人心,權勢更能迷人眼。它走之前王守一夫妻一心沉迷羊毛生意,王皇後也利用羊毛褲重新博得了李隆基的心思,當時的王家完全是一副置身權力爭奪之外的態度。
就是不知道這羊毛生意是不是做的太好了,現在都有餘力扶持陝王。
大壯覺得陝王忽然接替郯王做安西大都護這事兒,其中必然有王家的影子。
陝王的生母楊氏雖然出身名門,但她本身只是李隆基的一個姬妾,父族並無什麼權勢,出生前還差點被李隆基扼殺掉,能依靠的也就是被中宮皇後親自撫養長大的情分。
以前王皇後是被趙麗妃、武婕妤等一眾寵妃壓制,後來王皇後成功喚起了皇帝的舊情,博得了李隆基的信任,後位穩固,李亨的地位也跟著水漲船高。
但安西大都護這個位置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坐的。李琮能去是因為當時的磧西局勢混亂,他自請去龜茲城也不是去享福鍍金,而是去平定西域的爛攤子。
現在換成李亨,李亨接手的時候安西四鎮局面一片大好,西域諸國皆俯首稱臣,草原貿易把吐蕃、突騎施、後突厥等強敵牢牢粘合在供應鏈上,李亨只要不出差錯,一個穩固西疆的功勞就有了。
所以這件好事兒為什麼落在李亨頭上呢?
要說這其中沒有王家的運作,統和壯是不相信的。
李璡已經透話了,王家作為西域最大的羊毛商,王守一本人與新任中書令蕭嵩的關系非常親近。而蕭嵩之前任河西節度使的時候曾經以平定突騎施叛亂獲軍功,還藉此入主中書省,這其中一環套著一環的關聯可複雜著呢。
只是大壯和748都沒想到,王皇後竟然會插手太子之位的爭奪。
不過想想也不是沒可能,畢竟王皇後可是協助李隆基討伐韋後、平定太平公主的幕後狠人,王皇後可不是普通的閨閣女子,她能扶持夫君奪位自然也能抬舉庶子登,大唐的女郎們還是有股子特殊的狠勁兒的,這在別的時空背景下可是不多見。
先有趙麗妃、劉華妃雙雙病逝,武惠妃又因為子嗣的原因避居深宮。當年得寵的對手一個個都偃旗息鼓,隱忍多年的王皇後哪能放過這樣的機會,當然要伺機而上。
只是……她未免有點太著急了,李隆基還沒老糊塗呢。
主統兩個閑話八卦了一會兒,到底還是沒敢去赴祁國公府的邀約。
開玩笑,他們回長安第一個晚上就直奔外戚家喝酒,這讓李老三怎麼想?現在的王家可跟以前不一樣了啊!
但也不好得罪皇後娘娘的孃家,於是748選了一個萬能的理由——甫從海上歸來身體不適,生怕讓京城裡的貴人們過了病氣,現在要閉門謝客養病了。
它說養病倒也不是假的,漂流太平洋的勞頓鐵人也扛不住,心情一放鬆,當天晚上大壯就發起了高燒。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大壯這一病足足病了小半個月,期間朝中的風雲變幻和他都沒什麼關系,薛家在勝業坊的宅子每天大門緊閉,一直到半月之後宮裡的內侍前來宣旨的時候才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