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單單是李琮,張孝嵩、郭虔瓘、阿史那獻、郭知運等安西都護府實權人物也都要學。不然它748在前方奮勇作戰,老家隨便被哪個江湖騙子忽悠一番就給偷了,那它才真要氣出亂碼。
學,都學,集體學,還要推廣。
之前不是還有制定好但一直沒時間執行的體能計劃嗎?正好這次一併搞了,就讓廓落布人的阿米巴痢疾給安西都護府上一堂深刻的公共衛生課!
748打算搓一架顯微鏡。
倒也不是忽發奇想,其實早在確定了漂流太平洋計劃之後,748就已經揹著薛大壯在做航海前的必要準備了。
只是那時候還沒有平定西域的任務,748只想做個望遠鏡尋找陸地,因此打磨天然水晶片的工藝也沒特別精細。
但顯微鏡就不一樣了,原理雖然不複雜,可若要做出高倍數的放大效果,透鏡的厚度一定要精準,而且對於光學材質的要求也十分苛刻,這樣才能造出合格的顯微鏡。
這事兒748本來想讓大壯親自幹的,但考慮到大壯最近要學習醫療救治的基礎知識,要操作各種注射工具給廓落布人治病,還要組織消殺和病原體的處理,實在分身乏術。
於是748準備讓專業的人做專業的事,它找來了李琮。
李琮:?!!
“殿下府上有珠寶匠人嗎?”
748的問題把李琮問的愣了下。
有……肯定是有啊,但人在長安城郯王府呢,薛先生問這個做什麼?
“我想打磨一件寶物。”
噢,原來這樣。
李琮想了想,誠實地道。
“那要派人送信回京城,讓他們從長安出發來磧西。畢竟我這次出來也沒有用上珠寶匠人的地方,所以就把他們留在府裡了。”
748早知道他手邊沒有,但這並不是它問李琮的主要目的,所以聽了也不失望。
只聽它接著問道。
“那最近京城裡有哪家大員犯事,被陛下抄家流放了嗎?”
李琮一愣,想了想。
“倒是有。”
“正月的時候娘娘的妹夫長孫昕帶著妹夫楊仙玉在衚衕裡圍毆禦史大夫李傑。具體被打成什麼樣不知道,但第二天上朝的時候李傑就鼻青臉腫地跟父皇告狀,說自己身上這套禦史冠冕都被踩爛了,等同於辱國。父皇聽完很生氣,當場杖殺了長孫昕和楊仙玉,還把他倆的家都給抄了。”
說到這裡,李琮嘆了口氣,欲言又止。
其實按照大唐律例,一方單方面將另一方毆打致傷要打七十板子。如果是官員互毆,六至九品的下官毆打三品以上大員,徒一年;若五品以上官毆傷三品以上官,杖八十。長孫昕身為尚衣奉禦隸屬於殿中省尚衣局,從五品上,打傷正三品的禦史大夫李傑,依律當處徒、杖之刑,罪肯定不至死。
但這話他不能跟薛先生說,因為這是他父皇的決定,兒不能言父母之過。
好在748也不怎麼關心遠在京城的李老三的想法,它只問出自己最感興趣的話題。
“那那兩個被治罪的人家,有沒有匠人流放到磧西來啊?”
聞言李琮一愣,按理說是不應該有,畢竟長孫昕不過是個從五品的尚衣奉禦,他妹夫楊仙玉還比不得他官位高。
可為了確保穩妥,他還是讓人去查了一下刑部的名冊,發現竟然還真有!
於是748白撿了三名珠寶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