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您這籬笆門,我關不上!又覺得,就那麼敞著不太好。所以,我就在這兒等您一會兒。”凌薇笑道。
“哦,是我走時忘了教你怎麼關門了!來來來,你看,籬笆門這裡有個黑點兒,你用靈力打在上面,門就會關上。再打一下它旁邊這塊疤,護院陣法就會開啟。”赤冶子說著,打出一道靈力。
“呼——”那無論如何也關不上的籬笆門,就好像兩片輕盈的樹葉,輕而易舉地就關上了。
“哇!原來這麼容易就能關上了!”凌薇瞪大了眼睛。
“哈哈!太晚了,你趕緊回去吧!”赤冶子朝她擺擺手。
“是!師父!……哦,還有,師父,剩下所有的儲物袋我都已經做完了,全都掛在籬笆上晾著了。”凌薇收起蒲團道。
“好,我知道了!你回去好好休息一晚,明日就不用過來了!”赤冶子點點頭。
“是!謝謝師父!”凌薇向師父一禮,然後轉身朝自己的住處跑去。
山間的小路上,蕩起一串“沙沙沙”的跑步聲。
凌薇看不到的是,赤冶子站在籬笆門前,一直以神識鎖定著她。直到她回到住處,赤冶子才轉身回了自己的小院兒。
次日,凌薇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
在院中打了一套拳,又坐下,將昨日吸納的靈氣全都凝實,這才睜開雙眼,端出一碗靈泉水來,慢慢喝著。
小咕嚕趴在她頭頂,問,“你今日打算做什麼?要休息嗎?”
“嗯,我想接著琢磨擴空符。”凌薇喝了一口水,從儲物袋裡把擴空符的玉簡拿了出來。
“還要琢磨什麼?你不是會畫了嗎?”小咕嚕問。
凌薇一笑,“只是會畫可不行,我想跟以前一樣,把這道符逐一拆解,再把每道筆劃的每個位置重新加粗或變細,看看效果。哦,對了,師父之前說,筆劃之間的間距也有講究,我也得變化一下試試。還有其他我已經會的符文,我也想變化一下試試。”
“聽起來很麻煩呀!”小咕嚕在凌薇頭上扭了扭。
“嘿嘿!我倒是覺得,看這些變化會產生的不同結果,很有趣呢!”凌薇笑笑,從儲物袋裡拿出筆和火泉紙,就坐在院中,畫了起來。
擴空符的畫法其實比凌薇以前學過的其他符文都複雜,因此,凌薇琢磨這個符文花費的時日也比其他符文多了許多。
幾個月後,後玉山下的小院裡。
凌薇手持毛筆,在符凌綢上,畫下一個經過琢磨之後的擴空符。
當最後一筆抬起時,整個符凌綢“呼——”地一下展開,直長到兩三丈見方都沒有停下,依舊在擴大、擴大……
站在一旁的赤冶子看到這情形,也不禁有些吃驚。
“呼呼——”那張符凌綢直長到四丈見方,還在不停長大。
突然,只聽“呲啦”一聲,符凌綢竟承受不住擴空符強大的力量,生生扯裂了!
承載符文的載體碎裂,符文隨之斷開,靈力消散。剛才還巨大的綢布,轉眼間,便縮回了原來的大小。
“師父,您看,總是這樣,符凌綢長到一定大小,它就會自己裂開!我都看不出來現在的擴空符到底能有多大效果了!”凌薇皺著眉頭,看著面前落了一地的碎片。
“哈哈!這個不是問題!”赤冶子哈哈一笑。
凌薇抬起頭,一臉不解地看著師父。
“你別急!看看這個……”赤冶子邊笑邊從儲物袋裡拿出幾張不太一樣的符凌綢。
“這是……?”凌薇看著這些符凌綢,它們有的還是普通符凌綢的土黃色,有的顏色則要深一些,有的還有些發紅。
赤冶子笑道,“這些符凌綢的織法不同,材料也不盡相同,能承受的符文強度也不一樣。來,我給你講講……”
師父所說的,正好是凌薇現在最想知道的。於是,她趕緊認真地聽起來。
“你看,這幾塊符凌綢,看上去跟普通的符凌綢差不多。但是,你上手摸一下就知道,它們一塊比一塊厚。”赤冶子將幾塊顏色差不多的符凌綢放在凌薇面前。
凌薇伸手摸了摸,果然,它們比普通的符凌綢厚了不少。
“這是在普通符凌綢上面塗了更多蠟油嗎?”她問。
“不,”赤冶子搖搖頭,“這是織出來的。不同的厚度有不同的織法,具體怎麼織,你可以去問問你那二師父。”
“哦!竟是織出來的呀!我可以用它們畫符試試嗎?”凌薇問。
“當然,本就是想讓你用來試試,看能不能承受你那道符。”赤冶子微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