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而神色陰鬱的閉上眼睛。
與此相反的是,辛夷倒是踏實的睡了個好覺。
不過自從那夜之後,她發現一個惱人的規律:就是謝漱養的竹葉青好像被她扔上了癮,每次半夜都會溜過來一次,不是往她衣裳裡鑽,就是往她被子裡鑽。
被發現了也不心虛,而是可勁兒的磨蹭。
直到被她神情麻木地拎在手上,開啟窗戶扔到外頭的草叢花圃裡。
辛夷覺得那條竹葉青有病,謝漱也有病,那麼大人了管不住自己養的東西。
天天縱容它往外面跑,如果不是她前段時間做過一定的思想準備,早就被那條黏人的綠色長蟲給嚇死了。
不過她最近雖然有意的冷著謝漱,卻也沒閑著,往蕭成策那裡去得很勤。
剛開始蕭成策是高興的,以為她轉性了學乖了,要做他身邊另一朵懂得察言觀色的解語花。
結果辛夷的“正常人”沒裝過三天,又在他面前暴露本性,不是尖酸刻薄地說楚楚壞話,就是在準備惹他生氣的路上。
話裡話外的pua他,將他從頭到腳分析一遍,說他的面相看起來大兇,需要行善積德,這輩子註定不能妻妾兩全,否則的話很可能會倒血黴。
就比如今天,本來辛夷是奔著勾引他去的,結果最後聽著蕭成策摔了幾個杯子,放了幾句狠話,就被毫不留情地轟了出來。
幸虧她早就知道自己待不長,提前讓香蘭在別院裡準備了酥酪等著她。
沒想到會在路上碰見謝漱。
少年的瞳仁漆黑安靜,整個人透著幾分古怪的危險氣息,不知道為什麼,辛夷在他身上感受到了一種快被憋瘋的壓抑。
出於這種敏銳嗅覺,她下意識地向後退了兩步。
本能的想要離他遠一點。
誰料這退避的動作落到了少年眼底,卻被解讀成了另一種意思。
謝漱望著她沐浴後微濕的烏發,被摟抱後變得衣衫不整的裙襟,再聯想到從前她去勾引蕭成策的畫面……心底的陰暗情緒開始不斷滋長,令他莫名繃緊下頜,呼吸起伏地死死盯住她。
辛夷渾身都毛了。
她覺得自己就像冷血蛇類盯上的獵物,很不安全,很不舒服,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吞得骨頭渣子都不剩。
於是用不確定的語氣,開口詢問系統,“謝漱現在對我的好感度是多少?”
難道是因為這些日子沒理他,讓他有了充分的時間去楚楚那裡碰壁,所以提前黑化了?
系統:“目前是50,不過……”
後面的話還沒說完,耳邊就響起了紮心的提示音, “檢測到謝漱目前好感度為49,48,47,46……”
辛夷:“……”
沒看見她的時候就悄摸摸地漲,多看她幾眼就往下跌是吧?而且還是跌起來沒完的那種。
這是什麼體質?欠虐?
還是說根本不需要她再多做什麼,讓他沉浸式的自我攻略就好了?畢竟實踐得出,越不理他他就越漲。
辛夷搞不清楚他的想法,幹脆不搞了。
腳步頓了頓,就想讓若無其事的從他身邊過去,卻被攥住胳膊抵在身後的石壁上。
“你幹嘛!”她咬著唇怒瞪。
那雙漆眸湊得她很近,可能是天色太暗,有一瞬間變成危險的豎瞳。
不過辛夷沒看清,因為少年已經低下頭開始聞她,從鬢發聞到耳側,再從脖頸聞到衣襟,好像在確認有沒有別人的味道,眼看著少年俊秀挺拔的鼻尖,就要碰到那繡著幾枝芍藥的藍色抹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