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做蛇的也要講點道理,親了我,就不能再殺我了。而且你又沒損失什麼,不像我,好好一個善良可愛、閉月羞花的姑娘,清譽都被你壞完了。”
謝漱的目光落在她紅唇上,剛剛被含咬褻玩得太過,像熟透到快要糜爛的櫻桃,透出勾人的香甜氣息,但是說出來的話,卻依舊叫人牙根發癢。
善良可愛?
她算哪門子的善良可愛?
女子卻並不理會他的目光,而是伸手撫住他臉側,媚眼如波,嬌嗔訓誡道,“小蛇,下次不可以咬人。”
幽蘭般的呼吸都傾吐過來,就差嘴對嘴地教他了。
嗤,也不是。
方才已經嘴對嘴的教過他一次了,還教得很熱忱,或許她也這麼教過其他人,比如蕭成策。
辛夷正在努力討好著,忽然被人冷冷拍掉手背。
看他的表情,好像很抗拒被她這麼叫,辛夷於是問,“這是我給你起的愛稱,不滿意嗎?還是說,你比較喜歡被叫大蟒?”
“……”
好在她的主動示好並沒有白費,謝漱除了縝著臉很不想理她之外,似乎並沒有打算繼續傷害她的苗頭。
當然,在此過程中,辛夷不斷地作出保證,說會幫他保守秘密。
對方可能信了,也可能沒有全信。
因為最後已經能控制住不化出蛇尾的謝漱,從匣子裡拿出一個淺紫色的繭蛹,遞給她,意思是讓她吃了。
辛夷有點愣,“這是什麼,絕命蠱蟲?”
少年沒辦法開口說話,但那冷漠睥睨的眼神彷彿在說:沒錯,你猜得八九不離十。
他又將那淺紫色的繭蛹遞得近了些,意思是無論如何,也要看著她吃下去才會放心。
還是系統在旁邊跟她解釋,“放心吧宿主,這個東西沒毒,也不會控制你的神志。這是苗疆特有的一種果實,偶爾可以拿來喂養蠱蟲,他就是用來故意嚇唬你的。”
在它話落的瞬間,耳邊那道檢測到好感度變化的提示音,忽然響起。
“叮咚~恭喜宿主!檢測到謝漱好感度上漲為20!!”
她還沒來得及高興,好感度又重新跌回200。
辛夷:“……”
知道那淺紫色的東西不是蠱蟲之後,她沒再抗拒,乖乖接過來吃進嘴裡。
然後這個下午,她的耳邊就聽到謝漱的好感度在不斷的反複:先漲到20,再怒跌回200,再漲到20,再怒跌回200。
好在經過不停的“+++”和“”之後,她的好感度終於穩定下來,勉強維持在了正數的位置。
真是不容易,算是質的突破。
夜深了,庭院中竹影搖晃,還有紫薇花的芬芳。
外面靜幽幽的,唯有那道合攏的朱漆木門,將屋內屋外隔絕成兩個世界。
辛夷還沒睡,她畏熱似的穿著月白色的單薄褻衣,趴在墊得柔軟厚實的地鋪上。
烏發潦草地編起來,然後被一根細窄的紅綢收攏在而後,白嫩頰側垂落幾縷碎發。
她最近這段時日,都是睡在謝漱的房間裡,不過不是同一張床榻。
剛開始的時候他表現出了萬分抗拒,後來大概是習慣了,便可以做到熟視無睹。
於是辛夷更加來去自如。
而這除了房間主人的被動默許之外,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她在將軍府上的處境尷尬,從明面上來看,就是徹底失寵了的意思。
所以她的破院子除了香蘭之外,自然沒有其他僕婢侍候。而香蘭雖然膽小怕事,卻時常主動或被迫地與她同流合汙。
只要她滿不在乎地說一句“被人發現紅杏出牆又怎麼了”,香蘭就算勸不動她,也會努力地幫她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