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你先鬆手……”
慕青加重了手裡的力道,“誰給你的膽子,敢對她下手?”
顧允拼命扒著慕青的手指,卻沒能松開分毫。很快,她的嘴唇就失了血色。
“鬆手……我說不出話……”
慕青這才松開了一些,“你對她做了什麼?”
顧允喘著粗氣道:“不是我想對她動手,是三皇子,是三皇子讓我這麼做的。主上最近在和二皇女合作,三皇子是她的親弟弟,我不敢得罪他。”
“他讓你做什麼了?”慕青繼續逼問。
“他聽說我找到了那個能讓人陷入幻覺的香,就讓我給柳憶安用了。”
“你從南詔帶回來的那個香?那為什麼只有她會鼻腔流血昏迷不醒?”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想用那個香嚇嚇那些礦丁,沒聽說有人流血啊,也沒人昏迷不醒啊!你快鬆手!”
“你把解藥給我。”
“沒有解藥,按理說只要一段時間不接觸那個香就恢複了,我真的不知道柳憶安到底怎麼回事,可能是有別人給她下毒了。”
慕青掐著顧允的脖子,將她拽到一旁的書桌前,將紙筆扔到她面前,道:“你將如何購得那個香以及香的施用之法完完整整地寫下來。若她出了事,你就陪她一起死。”
顧允咬緊牙關,惡狠狠道:“秋川白你別忘了,是我當初將你介紹給主上的。沒有我就沒有現在的你!你弄死我,不怕得罪了主上嗎?”
慕青冷笑一聲,“她若是死了,我便也不活了,還怕得罪誰嗎?”
“你別沖動,我寫,我寫……”
距離柳憶安昏迷已經過去了三天,在太醫的搶救下,鼻腔流的血終於止住了,但大部分的時間還是處於昏迷狀態,偶爾清醒的時候也痴痴傻傻。
陸映昭得到柳憶安中毒的訊息後就叫回了方輕塵,這幾日他一直守在柳憶安床邊。
“杜師姐,憶安今天怎麼樣了?”
杜澤蘭搖了搖頭,“情況不太好,她的脈象更亂了。這個毒好生奇怪,就像是活的一樣,老師和我都未曾見過。”
“活的?什麼叫毒是活的?”
“就是這個毒每隔一段時間就發在不同的xue位,所以沒辦法施針截住毒性,只能喝藥緩解肉身的衰竭。”
就在幾人一籌莫展之時,太醫院收到了一封信,上面詳細地介紹了一種南詔國的奇香。
“……可讓人産生幻覺,陷入驚恐之中。若久嗅此香,則心神蒙滯,漸成痴愚。”
杜澤蘭將信拿給方輕塵,“你說這會不會就是這種香害柳大人變成這樣的?”
“香?”
方輕塵突然想起來,他在為柳憶安整理衣物時,她懷中的口袋裡好像就裝了什麼香灰。
方輕塵找出手帕,小心地向杜澤蘭展示,“杜師姐,你看看是不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