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吧。”
“現在?”
陸映川讓下人將院子清出了一片空地,從最基礎的招式開始教起。
“馬步紮穩,腰挺直,氣沉丹田。”
柳憶安照貓畫虎地模仿著陸映川的動作,很快就找到了運氣的感覺,心裡未免有些得意,結果一個不小心,腳下一滑,朝地上摔了過去。
沒有等到意料之內的疼痛,陸映川一個箭步過來接住了她。
“別著急,你已經學得很快了。”陸映川扶柳憶安起身,“累了就休息一會兒。”
柳憶安重新站穩,繼續紮起馬步,“沒事,我不累,你繼續教吧。”
兩人從白天練到傍晚,直到韓嫣然散衙回來兩人才分開。
晚上,柳憶安躺在床上久久無法入眠。她還不知道蕭韻背後究竟是何人,而對方又在朝堂上炙手可熱,要怎麼才能動搖她這些年攢下的根基呢。
她不知什麼時候睡了過去,再醒來的時候,韓嫣然已經去上朝了。
陸映川也不在,院子裡除了下人,就只剩毋丘守在門口。
“毋丘?你不用去軍營嗎?來這裡幹嘛?”
只見毋丘哭喪著一張臉,“二爺罰我以後就在這看門。”
“那天我們聊到一半,要不要進來繼續聊。”柳憶安側身讓出一條路,“反正陸映川不在。”
“唉,我可不敢了,要是讓二爺知道了不知道怎麼罰我呢。”
見對方不願,柳憶安聳聳肩離開了。
到該用晚膳時,陸映川風塵僕僕地回到院子,見到毋丘第一句話便問:“你今日同柳女君又聊了些什麼?”
“二爺明鑒啊,在下今天什麼都沒對柳女君說。”
“你確定什麼都沒說?”
“千真萬確,小的今天守了一天門,一刻不敢鬆懈。”
“算了,你回去吧。”
“那……二爺要是沒什麼吩咐,小的就走了?”不知為何,毋丘總覺得陸映川的情緒似乎低沉了一些。
“你明日一早再來。”
毋丘剛準備離開,就聽陸映川又吩咐道:“明天你可以陪柳女君聊聊天。”
他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二爺是這個意思,早說啊,難為他今天憋了整整一日。
陸映川進院的時候,柳憶安正對著棋盤發呆。
她如今的處境就同這棋盤上的這枚白子一樣,被黑子團團圍住,只有聯合隊友,利用對方的弱點,才能突出重圍。
陸映川默不作聲地站到她身後,拿過柳憶安手中的棋子,落在棋盤一角。
“不用擔心,你就當我是你手上的棋子,可以隨意支配我。”
“你回來了?”柳憶安收起棋盤,站起身直視陸映川。
陸映川看見她滿是狡黠的眼神,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還真有件事情需要陸二爺的幫助,我們進屋細說。”